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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儿掩上屋门,“奶奶的父亲来了。”

“奶奶的父亲?”翠儿喃喃,心话那叶家不是死绝了吗,然后惊道,“济州那位奶奶的父亲?”

“正是。”螺儿点头,“说是前几日游历回乡,不知从哪里听到什么闲言碎语,找到这里。”

翠儿便有些幸灾乐祸,“啧啧,这种事历来不能守的严密,那贺老爷听到这事还不气的胡子翘起来?二爷如何说?”

螺儿白她一眼,“还能怎样,挡着不让见呗。”

翠儿道,“有这耙犁一掺和,怕是咱们那位爷想娶这位奶奶也不是那般容易。”话未住,螺儿掩住她口,“凭他们怎样,不关我们的事,你莫要疯癫,瞎给我闯祸。”

翠儿扑儿一笑,甩开帕子,“好罢咧,我只瞧戏罢了。”

话说贞良的父亲贺守寒,自将女儿嫁进周府,自忖了偿人生一桩心愿,又得女婿资助,手里有几个花的,便也不回故里,学那古今名士儒生,四处游历,合该他有命,是以躲过大水。几年下来,自觉颇有心得。不日前回乡,听说官府发还财产,又听说当年的叶家还遗有一女,前几日一男子陪同回乡,那男子是金陵城有名的大财主,二人形容亲密,似乎不止暧昧。

贺守寒向来知恩图报,听说叶灵眉生还,不尽赞叹,后首听说男子的事,又为她惋惜,再一听说那男子姓周,乃是济州人,一字名奉,更加心疑,唯恐就是他家女婿,也不在家多待,急忙赶到金陵。

周奉娶贞良不过图自在,对这老泰山谈何敬重,况他又是那样迂腐滑稽的品格面貌,略略周旋一翻,便打发送出府。

贺守寒也交了两个朋友,回到客栈,那几人道,“老兄台怎么又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今晚会宿在女婿家。”又一人问,“果然是你女婿么?”

贺守寒满腹怀疑,他又迂,又没个主意,被他们一哄便和盘托出。话毕,一个连连摇头,大呼不妙,贺守寒平素最佩服这位有主意,忙问原因。他道,“听兄台的话,这位叶小姐素有美貌,她如今又有使不尽的家财地土,若真过了门,你女儿有甚么?又过几年,肚皮再无消息,你说是不是大大的不妙?”

贺守寒一听慌了手脚,“我女儿对她有恩情!”

那人冷笑,“如今这个境地,谈甚么恩情不恩情,难道让叶小姐去做小?”

他句句有理,贺守寒寸寸惊心,跌脚恨,“她寻找甚么样的男子不得,偏要祸害我家女婿,哎,哎!”

那人又冷笑,“老兄端的是没主意,这般情形,你女婿未必和你女儿言说了的,还不快去济州,商谈对策!”

那贺守寒极愚笨的,深以为是,对那人千恩万谢,第二日便启程北上不题。

贺守寒来府一事,周奉并未告知灵眉,这几日过得甚为平静。

一天夜晚,收拾停当,两个睡下。那周奉青年男子血气方刚,十余日未经妇人,自然熬不大得,见灵眉略好了,便欲行事。

灵眉被他骚扰不过,且且退避,周奉嘴唇贴着她脸颊磨娑,“好妹妹,我是怜你的,只是你也怜惜哥哥些个……”说着解开衣裤,捉住她小手将自己抚摸。

灵眉羞煞,颤颤道,“你为什么就酷爱此事……”

周奉笑,“不止是我爱,哪个男人不爱?阴阳交合,天之道也,不然若无此事,哪来你我?就是妇人们也极乐的,”又乜起眼瞅她,“妹妹何尝就没得过趣处?”模样极浪。

灵眉俏脸羞红,艳杀海棠,周奉看的痴,性更急,弄的娇娘雪雪呼痛,他不得不又停下来,俊脸通红,忍得满是汗,“妹妹忒也娇嫩,”边说边咂上雪白的乳投儿。

灵眉只觉得他这样邪恶,闭上妙目。那周奉徐徐调引出春水,一壁厢方缓缓入港,他已忍到末时,见她此刻可以承受,便发性戳戮,灵眉先还顾着羞怯,将脸儿埋在他汗湿的胸膛躲藏,后首实在难当,那唇儿半开,软倒在枕上,一双星子迷离殇漾,种种媚态,可不要把人魂儿都勾去。

一时事毕,那浪荡儿搂着她,烛光下,灵眉见他健壮的手臂横在自己胸前,健康的麦色衬得胸口愈发雪白晶莹,她不由纤指抚上,扬起脸儿,“哥哥与我生的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