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离开之前凤凰社的转移，想起邓布利多跟自己的谈话，再想起在方小米的记忆中看到的属于他自己和未来的斯莱特林的“命运”，斯内普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乱，明明已经下定了决心抛开过去的一切，可是楚轩昨天的话再次挑起了斯内普的心思。也许将一切都抛在脑后没什么不好，可是斯莱特林从不会推卸责任，他不会欺骗自己他不想要回去他的世界。西弗勒斯斯内普，是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斯莱特林的院长，学生口中最可怕的老蝙蝠，地窖蛇王，这些成就了他，他也永远不会舍弃。

“西弗勒斯，”正想着，斯内普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气息理自己很近，他回过神，发现楚轩已经从冥想盆中出来了，现在就在离自己非常近的地方，“你在想什么？”

斯内普有些惊讶，自己的警惕呢？防备呢？难道他已经对楚轩接受到了这个程度了么？“睿智的大校难道不知道？”他用讽刺来掩饰自己的惊讶。

楚轩倒也不是真的不知道，只是在面对斯内普的时候他更喜欢让后者自己说出来，其实这对于楚轩也很不寻常，他一向厌烦听别人说话，无论是话里面凡人的智慧带来的显而易见的错误，还是言语背后的各种欲望，都让楚轩觉得麻烦。

所以他从来不听人解释，也不去解释什么。可是斯内普不一样，斯内普从来都是一个纯粹的人，他会为了自己认定的坚持毁了其他所有的障碍，即便那个障碍在凡人看来是应当被顾及的——就比如他为了向那个莉莉赎罪而出卖的他的唯一的好朋友，斯内普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至于正义、应该、爱还有各种情绪在他看来都是没有意义的。

这就是楚轩为什么愿意靠近斯内普，楚轩也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在他没有情绪的时候他不能理解凡人们明明可以达到目的却因为各种情绪而失败，可是他能理解斯内普，斯内普不是没有情绪，他只是在某个方面跟他一样纯粹。

同类，这是楚轩对斯内普的判断，即便他们擅长的领域不一样、斯内普也远没有他的智慧，但是他们确实是同类。

当一个孤独的旅人走在暗夜之中，他不恐惧黑暗也会享受孤独，可是要是有另一个默不作声的同伴走到他的身边呢？相互认可的同路人会让他在黑暗中露出一个无声的笑，于是旅途变得完满。

斯内普之于楚轩，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同伴，只是四阶时候的杀欲和心魔将他们的关系推到了楚轩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另一个点。不过看现在的状态，楚轩用无机质的目光扫过斯内普露在外面的全部皮肤——昨天留下的痕迹已经全部消失了，他不知道好不好，他只知道每天醒来看见这个人躺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心里面会涌出一种温暖的感觉，按照字典里面的解释，楚轩明白，那种感觉就叫做满足。

“西弗勒斯，我答应过的。”楚轩推了推眼镜，“我们的协议依旧有效。”

斯内普的嘴唇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他了解楚轩，这个男人从来不会说没有把握的话，“你是说你是说你知道了让我回去的方法？”即便冷静如斯内普，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激动，随着对主神空间的了解加深，斯内普清晰地认识到了空间跟空间之间的壁垒，现在楚轩居然找到了让他回去的方法，不由得他不激动。

“西弗勒斯，”楚轩有些不高兴于斯内普明显的激动，那个世界就对他那么重要么，“你还记得你完成血脉觉醒后精灵女王的话么？”

“她说我身上有跟伊路瓦塔相似的味道。”大脑封闭术开始工作，斯内普迅速冷静下来，他倒不是为了在楚轩面前隐瞒自己的思维，他只是为了更冷静地验证楚轩的结论。

“我像你说过我对于远古巫师的猜测，而你最后完成的觉醒也印证了我的想法，”看到斯内普冷静下来，楚轩也回到了一贯的分析状态，“除了魔戒，神鬼传奇中的太阳神和死神、死神来了之中的神秘力量、甚至包括咒怨里面的鬼怪和星际大战中的虫族，没有一个标准的说法说明他们的来历，精灵女王的话给了我一个新的线索，”说到这里，楚轩推了推眼镜，“也许从一开始，这些不同的三级空间都是来自于二级空间或者更高一级空间的同一块大陆。”

“你是说，每个三级空间的初始构架人都来自一个地方？”斯内普皱眉。

“不只，我是说也许主神空间和你的世界也都是来自一个地方。”楚轩说出自己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