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手抓下头上的帽子,狠狠地摔在地上,重重地踏了几脚,指着肖晴的鼻子,恨恨地破口大骂:“,老娘不干了,老娘才不要受你这鸟气老娘当了十年的兵了,你一个刚刚上位的小白脸子,就敢给老娘气受。你还太嫩了点,你看看这里头,谁不比你在黑湮军里的时间长,哪个轮到你来指手划脚了。我们在为流星城拼死拼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穿着开裆裤吃奶呢”
接着又回过身来,对着其他军士大呼:“本来咱们姐妹的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可是都让这个小白脸子给搅了,反正这回说破天老娘也不干了,有没有够胆量的和老娘一起走的啊,大不了咱们占山做个大王,逍遥自在倒也快活,那可比在这里被人每天如此这般的戏弄来得痛快”
五胞胎中的老大何槐脸色变了,这老2今天是怎么了,她忙冲过去一把抱住何樟:“老2,你胡说些什么啊?还不快闭嘴。”
何杨、何柳、何松也忙帮着她们的大姐按住何樟,不让她再激怒肖晴。
穆棱和刘小兰忙向肖晴施礼,替何樟求情:“大统领……”
肖晴自是知道她们两人要说些什么,当下一挥手,制止住她们要说的话。
“何樟目无军纪,狂言扰乱军心,而且还想临阵脱逃,数罪并罚,斩刑待候”
肖晴的声音并不响,但是却清清楚楚在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执法队的黑衣蒙面侍卫没有殆慢,拉开死死地抱着何樟的几个人,就将何樟拖到了校场正中央,手持森然的鬼头大刀,在月光下寒光闪闪,泛着冷气,只待肖晴吐出一个“杀”字,便要手起刀落,结果了何樟。
……
“大统领,求求你饶过我二妹吧”何槐一看肖晴是真的动了怒,忙跪下来求情。
“是啊,大统领,求您开恩,饶我二姐一条命吧”何杨、何柳、何松三人,也慌忙跪倒。
刘小兰和穆棱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里都明白,今天的确是何樟不对,但是却又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何樟本不是个混人,怎么今天办的事竟这般地混蛋。
但是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何樟人头落地,所以这二人也忙跪倒在尘埃。
穆棱看向着肖晴恳切地说:“大统领,今天这事儿,的确是何樟不对,平日里她虽然鲁莽,但却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按理不该如此犯混。还请大统领明查,千万不要误杀无辜啊。”
刘小兰也正色道:“大统领,何家姐妹五人,一向对流星城忠心耿耿,而且作战时次次都是身先士卒,求大统领看在她往日立下的无数战功的份上,功过相抵就从轻发落吧。或者干脆就让她戴罪立功”
肖晴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沉声说:“说实话,今天看到你们,我很失望。本来当清风大师和明城主一脸自傲地和我提起黑湮军时,我以为那是一把藏在剑鞘里的宝剑,那是一支,令行禁止,反应机敏,灵活机动,作战勇敢的铁军,可是这些我都没有看到。”
“你们看看,看看你们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再看看你们的周围,你们左右,大家又是个什么样子?是,说我白天让你们站军姿累了,累了就可以睡得如此死吗?累就是理由吗?”
“如果刚才不是我让人擂鼓,而是真正的敌人来攻打流星城,只怕等你们清醒过来,流星城早就被敌人占领了,你们口口声声喊着的,要保护的流星城的百姓要么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俘虏,要么就已经血溅七尺了。”
“本来我以为,你们都是站起来顶着天,坐下去碰着地的昂藏女儿,可是我错了,我错得太离谱了。你们只会在我的面前想当年,忆往昔。做人总是回头看,总是想着当年老子如何的威风,总是想着躺在功劳簿上吃喝,那与那些庸庸碌碌,整日里混吃等死的无赖,泼皮有什么区别?”
“活在过去,你们如何能进步?哼,不要说是进步了,只怕是越活越回陷了吧?我可以告诉你们,昨天的已经过去了,我只要今天,我只问今天,现在的你们配不配得上这黑湮军的称号?你们对不对得起你们身上的这套军衣。这些可都是流星城百姓们用自己的血汗钱为你们置办下来的,你们扪心自问一下自己,你们有没有愧”
“我很不喜欢用这种方式说话,可是不用不行,不用你们就听不进去这支黑湮军,不是属于你们个人的私有物品,也不属于我肖晴,也不属于明城主和清风大师,他是属于我们流星城的百姓的。所以你们每一个人都无权在这里吃老本。”
“我肖晴要的,是一支懂得服从,懂得执行命令的铁军,而不要一支松松散散的原英雄部队。即使那支英雄部队的历史再辉煌,也与我无关,与未来的流星城所要面对的战争无关”
“我最后再给你们一个机会,想留下的,就要完全服从我的命令。不服气的,大门在那边,你可以支取了盘缠离开流星城,终身不得再回流星。”
……
等了半晌,居然没有一个人动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