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上凌厉如风的季总很痛快地怂了,他低声道:“抱歉。”

景淮一下就炸了毛:“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你猜到是他们动的手脚还心软,我真要被你气死了!耐心忍性这么好,怎么不去少林寺敲钟啊?”

季靖延一本正经:“少林寺不收残疾人。”

景淮:“……”

残、疾、人。

这心窝子戳的,稳准狠。

景淮脾气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季靖延是真的知道怎么对付自己。

见少年似乎还在气,季靖延思考了一瞬,坐着轮椅,出了书房进了卧室。

留景淮独自一人在懵逼。

哎哟?不得了啊,这男人还会耍性子了?

呵,你以为你闹脾气我就会来哄你吗?

景淮冷笑。

当然会。

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的老公,还能离了怎么滴?凑合着过呗。

他走到客厅,冲卧室委屈万分喊了一声:“季靖延?”

然后就看见人从卧室出来了,手上还拿了个东西。

景淮没仔细看,走到他面前,可怜兮兮地蹲下来,睁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我就是有点难过,一想到你曾经对温诗淇那么好,她还不珍惜……”

他吸了一口气,把那股酸涩压下去:“你怎么就走了呀,也不哄哄我,我这模样好傻逼的。”

季靖延和他对视,语气认真:“不傻,很好。”

景淮眨眨眼:“你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

“夸你。”季靖延说:“舍不得骂。”

舍不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