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样,表哥应该会回。

一分钟后,他手机响起,看了下来电显示,果然是他表哥。

电话接起,刚喊一声哥,那边就开口,“在哪?”

江行越忍住长篇大论的心,飞快报了个地址,还要再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断,耳边只剩“嘟嘟”声。

“…………”好的吧。

秦宴是半个小时后到的。

今天是周末,大部人都放假,公园散步、游玩的人比工作日更多,他一路走过来,吸引不少视线,只是他眼神都没挪一下,一身疏离、冷淡的气息,也令想搭讪的人望而却步。

江行越远远瞧见人,抬高手臂挥,秦宴大步走过去。

“你真的来了?”上下打量秦宴,又说,“不过你怎么还是一身西装笔挺的,不热吗?”

秦宴抬眸看他一眼,没说话。

没有回应,江行越非常习惯,自顾自说:“走吧走吧,我带你过去。”

凌安和老人已经在下第二局,游刃有余。

余光瞥见秦宴,他惊讶地转头。

这位怎么也来了?

“外公。”走到江老面前,秦宴喊。

江老乐呵呵的,“小宴怎么来了?不过来了好,今天天气好,适合踏青,你就该多到外面走走,别整天待在办公室。”

拍拍身边位置,他又说:“坐。”

凌安听完他们对话,心里暗暗吃惊。

原来秦宴是江老的外孙。

察觉到秦宴望过来的视线,凌安抬手晃了晃,感觉不太对,一看,发现自己举着奶茶,默默收了回来,“秦先生。”

秦宴点下头。

江老好奇,“你们认识?”

“嗯。”

凌安就是秦宴救命恩人的事,秦宴和江行越还没跟家人说。

江老点头,没再说其他,认真观看凌安和林老头下棋。

没多久,林老头输了第二局。

他有些丧气。

凌安觉得继续下去,说不定要打击到老人的自信心了,第三局开始,便悄摸摸放水,有技巧的输了棋。

林老头的脸色总算好了一点。

凌安说:“老爷子,我输了,还是您厉害,我后面膨胀了。”

林老头怎么会不知道凌安是在放水,给他留面子,又听到这句话,心里的不服和堵塞瞬间全消,板着的脸松动,笑容爬到脸上,坦率说:“小孩,我服你了。”

凌安眉眼微弯,眼睛映着明亮天光,仿佛一块剔透的宝石。

秦宴看着他,记忆倒回了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