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琨宁对着镜子看了看,见镜中人影皎皎,她微微一笑,道:“这位李姑娘……倒是难得的有心。”

顺华插了一句,道:“很是呢,世子夫人禀告夫人的时候,夫人也是如此说的,咱们不知道也便是算了,知道了却还是视若无睹,那才是失礼至极呢,明哲保身也万万没有这么做的,岂不是叫人冷了心,这才请了李姑娘过来。”

阮琨宁想了想,也觉得是难得了,她站起身来,淡淡的道:“有机会,倒是很想见一见这位李家姑娘呢,如此金玉其质的姑娘,实在是很少有了。”

顺英道:“机会还多着呢,过些日子,不就是王姑娘的婚事吗?这位想必也是会列席的,总会见上一面的。”

阮琨宁心中一惊:“王家姑娘?哪位姑娘,可是扶婈姐姐吗,嫁去哪家呢?”

王扶婈今年整二十岁了,虽此时女子出嫁晚,却也是称得上大龄了,王夫人也曾多次催促过,可她自己不情愿,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却不想此时却突然有了婚讯。

顺英道:“正是呢,奴婢听了一耳朵,似乎是琅琊王氏的嫡幼子,并没有出仕,是清谈的名士,人也是极出色的,琅琊王氏的本家并不在金陵,两家便商议着,索性就在晋阳王氏的府里办宴也就是了,那头倒是大气,竟应允了呢。”

在女方家中办宴这种事都能同意,可见这位嫡幼子倒是极为难得的。

阮琨宁低头打量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道:“这个时候,女子往往都是最不易的,全看她遇见个什么人了,扶婈姐姐如此好的人,但愿不要被辜负了。”

顺英见她神情低落,连忙道:“我们姑娘如此好,自然会遇见最好的男子了。”

顺华也道:“那是,不是最好的男子,如何能够与我们姑娘相配呢。”

阮琨宁知晓她们的心意,微微一笑,转眸看向她们:“借你们吉言吧。”说完,便往外室去了。

自己往清河去之前,祖母便是染了风寒,病了几日了,而自己自从回来后,还没有好好地拜见祖母,听闻病情已是大好了,阮琨宁也很喜欢这位慈祥的祖母,很应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