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忽的笑起来,凑近了她,低声道:“还说不在乎我?那你同我计较这一点小事做什么?”

阮琨宁被他一句话梗的牙疼,别过脸去,道:“你当我没问便是了。”

皇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微微笑了,倒是也没有穷追猛打。

阮琨宁最初只顾皇帝的那句酸话,听完了才去细思今日他为何出来,仔细琢磨皇帝方才说的,略微一顿,才奇道:“咦,你方才说,第一个是去见老朋友吗?你在外面,居然也有朋友?”

皇帝这种生物不都是应该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嘛,尤其是这个时代赋予君权高高在上的特点,是以阮琨宁一直以为顶多有君臣之分,却没想到原来皇帝竟还会有朋友,实在是微微吃了一惊。

她表现的有点太过于惊叹,皇帝倒是也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满,也面上再去提那一茬儿,只是道:“我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有朋友怎么了,说起来,”他的语气里添了几分感怀,以及岁月流逝的伤感:“认识他确实已许多年了。”

阮琨宁眼珠子转了转,一个问号冒了出来,她问道:“那你的这个朋友,可知道你的身份吗?”

“自然是知道的,”皇帝淡淡的道:“若是连这个都不知道,又如何算得了朋友。”

他这么一说,阮琨宁倒是真的有点好奇皇帝的这个朋友了。

能跟最高统治者做朋友这么多年,真心是不容易,中间的分寸都是要好好把握的,而且看起来更叫阮琨宁佩服的是,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居然还不错。

她顺着第一个目的想到了第二个,这才有些回过味儿来——皇帝也是想来此见一见卢庭州这个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