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边手臂的小刺都挑的差不多了,他才停下来,许是太过于费神的缘故,鼻翼与额头浮现出细细的汗珠,他随手拿帕子擦了,道:“剩下的大概就是肩背了,那里头上的伤口要深一些,遗留的刺要扎的深一些,”阿浣看着她的眼睛,道:“便是毒性也进的更深,要抹的膏药自是不一样的。”

阮琨宁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讲究,道:“这话怎么说?”

阿浣自那几个瓷瓶里头挑出一个来,抬手递给她,道:“阿宁晚上入睡的时候记得涂上,后日沐浴之时,里面的小刺大概就能自然脱落了。”

阮琨宁有点讶异的看着他:“这般神奇吗?”

阿浣微笑道:“师傅的医术很好,”顿了顿,又补充道:“虽说是有用,却也要再过两日,只好委屈阿宁这两日入睡的时候小心几分,不要着内衫了。”

明明阿浣说的话极易惹人遐想,可他的眼神澄澈清远,似秋日的一汪碧波,毫无男女之间的粘稠情丝,而是清澈见底的明透,叫阮琨宁无论如何也不会想歪。

别人说这种话,阮琨宁一定会觉得这个人要来一包去污粉,可是换了阿浣,她就只觉得他的关怀可贵了:“谢谢阿浣师兄,我有分寸的。”

阿浣抿着唇,极为温和的笑了笑,自一侧的椅子上拿起一件衣衫递给她,道:“隔壁的屋子一直都是空着的,里头收拾的还算干净,阿宁去换上吧。”

他递过来的是月白色的簇新男子衣衫,大概是阿浣自己的,阮琨宁也没有矫情推辞,这里就阿浣跟舒明子两个人,不穿他的衣服,难不成穿舒明子的吗?

她才不要呢。

“阿宁,等等。”阮琨宁将要走出门口的时候,阿浣忽的叫住了她。

阮琨宁以为他有什么事情,便停了下来,转身去看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