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诏书执行的过程中,任何遇到的阻力都会被视为对抗中央违逆君上,随即就会被毫不犹豫的碾碎。

在某种程度上,这个三读,与皇后在阮琨宁阳奉阴违之后的处置,其实都是托生自同一个规矩,完全可以找到共通点的。

不只是前朝与后宫,世间很多规矩都是相似的。

同样的,大家都不会喜欢去破坏规则的人,皇后在深宫中浸淫多年,更加深谙这个道理。

皇后不怎么愿意见到阮琨宁身边的人,至于经了皇帝的手,送到她身边去的云舒云夏,她就更加不希望见了,大概是知道皇后的心思,云舒也没有停留,将东西送到了昭仁殿的宫人手里头,就直接离去了。

皇后自宫人手里头接过了那只雕刻描画十分精美的木盒,只略微掂了掂,她勾描的十分精致贵气的眉黛就禁不住动了动——这里头的重量,委实是轻的过分了。

她冷笑一声,也好,这样大的胆子,本就该受点教训的,她自己拎不清把把柄往自己手里头送,也不要怪别人要收拾她。

这样的想法,一直持续到皇后打开那只木盒。

大概是为了显得厚一些,所以那里头的纸张是分两份折起来的,饶是如此,距离那十遍宫规应有的厚度,也是显得十分浅薄。

皇后面上不动声色,自顾自的展开了第一份,只扫了一眼,她面上的神色便是大变,脸色几乎是见着的难看了起来,她呼吸急促了几分,似乎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怒气,不叫自己太过于失态。

还不等一侧的心腹宫人体贴的上前去问什么,皇后便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一般,忽的伸手去抓另一份折着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