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琨宁认识的男子当中,大概也就只有谢宜昉的飘飘若仙可以与之相较。

她驻足之际,似有心灵感应一般,玉奴也抬头望过来,见是阮琨宁,面上便显露出几分笑意,

他道:“阿宁,你来了。”

“是呀,”阮琨宁回道:“这样的大日子,我怎么能不来?”

玉奴微微一笑,却不答话,只抬袖示意她在自己对面落座。

阮琨宁也不推拒,在他对面款款落座,再一瞧他面容,这才发现些许不对劲。

到底是自幼相熟的,她对玉奴的情绪敏感的很,见他面上虽是云淡风轻,眼底却是难掩的忧色,便奇道:“这是怎么了,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确实是遇上一桩事。”

玉奴眼睫轻轻一眨,道:“前些年,有人借了我一笔银子,数目大得很,可他素来忘性大,竟忘了要还我,我想着都是熟识,上门去要总是碍着脸面,可若是不要,总归是自吞了苦果,左右为难的很。”

他讲的为难,阮琨宁也感同身受的皱起眉头。

她想了想,玉奴既然会借一大笔钱出去,必是极为相熟,且知晓品性的,按照他的家世来看,对方绝非籍籍无名之辈。

既是公侯勋贵出身,那自然便是要脸面的,再者,顾忌到兰陵长公主,也不会出现刻意拖欠之事,想来也只是忘了。

这般一想,阮琨宁便问道:“借的很多吗?”

玉奴淡淡的看她一眼,唇边带着一丝苦笑:“阿宁是知道我的,若是小数目,我连问都不会问。”

阮琨宁眉头微微一皱,继续问道:“欠了很久都没还吗,你难道不曾暗示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