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舫所在的竹屋离城门更加近些,她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那处等了一会儿,身下的那匹名叫沂光的骏马正有些不耐烦的打着响鼻。

阮琨宁停了马,伸手摸了摸沂光的长耳朵,不知是不是认出了她的关系,沂光竟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她微微一笑,转向谢宜舫道:“倒是聪明,认出我来了。”

沂光是谢宜舫亲手养大的一匹马,性子傲娇的很,也烈的很,除去谢宜舫之外,谁靠近就踢谁。

它刚刚到谢宜舫身边时还很小,阮琨宁又在竹屋里头上课,时不时的过去喂一把草,竟也与它培养出几分革命友谊来,至少被沂光允许靠近,高兴的时候,还可以叫她摸摸耳朵顺顺毛。

譬如眼下这般作态,就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谢宜舫瞧她一眼,微微笑道:“有时候,动物要比人敏感的多。”

“的确,”阮琨宁想了想那些动物救人的故事,也觉得此言非虚:“不仅仅是敏感的多,也有人情味的多。”

她再度拍拍沂光的脑袋,笑嘻嘻的道:“是不是啊,沂光?”

沂光被她摸得不高兴了,用鼻子喷喷气,往前迈了几步,避开了阮琨宁再度伸过来的手。

谢宜舫道:“许久不曾出远门了,这些日子以来,沂光只怕呆的骨头都要懒了,今日见着要出门,这才这般高兴。”

阮琨宁禁不住笑了几声,松了松缰绳,道:“既如此,也别叫它空等,我们便走吧?”

谢宜舫回过身去瞧她一眼,目光柔和,他缓缓摇头,道:“短时间里,只怕是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