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每信期来的时候,便觉有些提不起精神,此次也不例外。

昨日睡得早,今日起得晚,半分睡意也无,便只坐在凳子上,看着一侧的韦明玄剥坚果给她吃。

总是无言,也是颇为无趣,阮琨宁懒洋洋的瞧着韦明玄,便拖着凳子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开始说一说八卦。

她道:“我还没出门的时候,便听说我舅舅又纳了一个妾,居然还是舅母为他张罗的。”

阮琨宁所说的舅舅,便是崔氏的长兄,清河崔氏的现任家主。

说起来,他也没什么大毛病,作为舅舅对她很好,作为兄长对于胞妹很照顾,作为人子,对于崔老夫人也孝顺。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喜欢时不时的纳个妾,开开荤。

不过,这也是大多数这个时代男人的通病,没什么好说的。

他正妻出自名门,身下有两个儿子,底气足的很,年轻时候或许还会在意这些,到了这个年纪,却也极为看得开,不去管这些事了,只是为了彰显自己大度,少不得要为丈夫操心一二。

韦明玄的手在剥坚果,没办法空出来揉揉阮阮头发,便只出言安慰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同我们是没什么关系的,不过……”

他侧过脸去在阮琨宁面颊上亲了一下,道:“我是只会有我们阮阮一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