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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日,门下省有官员出了疏漏,被皇帝冷脸当朝诘问,天威之下,两股战战,汗出如浆。

门下省两位侍中皆是老臣,跪地为下属请罪,皆被皇帝驳斥,颜面扫地,那官吏也被削职,贬谪他乡。

有这前车之鉴在,近一月以来,朝臣们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唯恐哪里出了疏漏,被皇帝问罪。

这日朝议结束,却还有些不好在前朝明说的,顾景阳便令内侍将相关之人请到御书房商议,即将结束时,目光却落到沈国公面上去了。

他神情冷肃,淡淡道:“朕听说沈国公世子往扬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沈国公的错觉,陛下这么问了之后,同僚们都默默同他拉开了那么一点距离。

儿子往扬州去时,是告了假的,又是回乡祭祖的正事,无可指摘。

沈国公想了想,确定这事没有疏漏,颔首道:“是。”

顾景阳道:“游手好闲,玩物丧志。”

……就是回乡祭个祖而已,陛下你说的有点过了啊。

沈国公身体僵硬,扯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是。臣会好好管教他的。”

顾景阳又道:“莫名其妙。”

……难道会比陛下你还莫名其妙吗?

沈国公心中腹诽,脸上却只能讪笑:“是是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