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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卧病,我却出家在此,未免有些奇怪,”顾景阳低声道:“这样一个人,值得你委身相事吗?”

“我不知道你家中发生过什么,就没办法妄下决断,我所得出的结论,皆是我双眼所见,双耳所听,”谢华琅平视着他,坦然道:“我见到的九郎,是皎皎君子,风光霁月。”

她第一次见他,便同他说了自己名讳,他若有意,必然能知道自己是谁,倘若真有攀附之心,何必屡屡退避?

自己略微说了句露骨些的话,他居然脸红了,每每举止亲近,也会有礼的避开,唯恐被人觉得轻浮失仪。

品性端方,雅正至此,她又何必相疑?

顾景阳久久的望着她,到最后,忽然笑了。

他伸手去勾了勾她鼻梁,低叹道:“真是在劫难逃。”

谢华琅哼道:“那也是桃花劫。”

顾景阳闻言失笑,抱紧了她,却未曾言语,谢华琅伏在他怀里,抬手轻抚他面颊,这一室的安谧之中,竟生出几分天长地久的静好意味来。

门虽合着,窗扉却半开,扑簌簌的声响传来,却是先前那只牡丹鹦鹉飞来了。

月余不见,它竟还认得谢华琅,振翅飞到她肩头上落下,又一次哑声道:“好漂亮!嘎,好漂亮!”

顾景阳瞥它一眼,道:“走开。”

那牡丹鹦鹉扭头看他,脖颈灵巧的弯了一弯,在翅膀上啄了啄,叫道:“走开,嘎,走开!”

谢华琅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这只漂亮至极的鹦鹉,道:“它叫什么名字?”

顾景阳道:“它叫鹦鹉。”

谢华琅笑的花枝乱颤:“我说真的,九郎别闹。”

顾景阳扶住她肩,道:“没给它起名字,一直就叫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