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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知是否因为这缘故,谢华琅看自家郎君,便觉格外顺眼,几日不见,更觉他俊秀出尘了。

顾景阳离了道观,自然不再穿着道袍,然而即便如此,衣袍也皆是稳重颜色,更显君子端方,人亦雅正。

他见谢华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微微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谢华琅想要使坏,又顾及左右有人,便吩咐道:“你们背过去。”

内侍们见皇帝没有做声,便知他是默许,齐齐背过身去。

谢华琅这才踮起脚,八爪鱼似的扑过去,在他脸上连亲几口。

顾景阳面色如常,眼底却闪过一抹笑意,将她从身上扯下来,道:“走吧。”

谢华琅先前也是去过临安长公主府上的,毕竟也是姻亲,逢年过节,总有走动,但若说是多熟悉,那却未必了。

临安长公主的第一人丈夫为郑后所杀,淑嘉县主也没了父亲,第二任丈夫乃是郑后之侄,曾经的越王,几年前又被顾景阳处死,只留了她与两个半大儿子。

或许是因为淑嘉县主的缘故,临安长公主待她不坏,至于越王留下的两个儿子,虽然被母亲娇惯长大,但因为幼年遭遇变故的原因,性情并不跋扈,反倒有些怯弱。

较之从前,这次再过府时,谢华琅的身份便不同了,临安长公主亲自迎出门去,向他们二人见礼。

她年纪也不算大,年过三旬的少妇,正是妩媚鲜艳的时候,云鬓高挽,长裙曳地,步摇的流苏优雅垂落,日光下泛起金色的涟漪,极尽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