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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传召,顾明修当然不好入内,忙道了句请,又难过道:“我听皇叔声音低哑,想来病中形容消减,颇为难捱。”

“……”衡嘉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道:“正是如此呢。”

……

这误会闹得有些大了,衡嘉也觉得有些兜不住,进了内殿之后,先去送了巾栉,随即又将此事提了。

谢华琅思及昨日谢家来人试探,再听说江王之事,心中好笑,道:“陛下这场病来的凶险,吓坏了好些人。”

衡嘉抬眼去瞧,便见她面如桃李,艳色逼人,真有种牡丹由含苞转为盛放的华贵明艳,国色倾城,心下禁不住一跳,忽然就能理解陛下这两日为何痴缠着,舍不得离开分毫了。

他低下头,赔笑道:“正是娘娘说的这个理儿,江王走的时候面有忧色,陛下还是同朝臣们说清楚些,免得徒生猜测。”

顾景阳却没开口,用巾帕拭面后,方才道:“无心插柳柳成荫,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谢华琅听得不明所以,他却已经转向衡嘉:“明修呢?唤他进来吧。”

顾明修进殿的时候,心头便跟压了块石头似的,重重的喘不上气,等进了门,却见帝后二人端坐上首,神清气爽,面色红润,脸上的担忧便一寸寸风干,皲裂开来。

“皇叔,”他干巴巴道:“你好了吗?”

顾景阳待这个侄子,是很亲近的,示意他落座,又道:“朕好得很,并没有生病。”

“可是,”顾明修结结巴巴道:“可是内侍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