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页

“枝枝,不是你想的那样。”

“三哥与姐姐,其实有些渊源,那时候,两家还没有结亲。”

云娘似乎看出了她心思,有些感伤的笑了笑,道:“三哥小时候病过一场,他的外祖母、刘家老夫人便专程去明觉寺求了一件宝衣,叫他穿在身上,趋避邪祟。

只是小孩子太胡闹,不小心叫荆棘给刮破了,那宝衣太贵重,他不敢讲,躲在外边,不敢回府。

姐姐精于针线,遇见之后,便替他缝补上了,半分痕迹都瞧不出来,又送他回谢家去。或许是因为这关系,日后再见了,他便不叫‘隋家姐姐’,而是如同我一般,也叫‘姐姐’,真是当成自己亲姐姐一般看待。”

谢华琅静静听她说完,心里却冒出另一个念头来,面上却不显,只道:“我从前竟没有看出来。”

“那时候还小呢,又有宝衣那一桩官司在,怎么好说出来?”

云娘摇头失笑,道:“再后来,姐姐嫁入谢家,三哥也渐渐大了,需得避讳,更不会讲给别人听了。”

谢华琅勉强一笑:“这样。”

……

送走云娘之后,谢华琅便坐在桌案前出神,从前觉得看不明白的那些事情,暗地里思量过千百回,一直不得其门,到了这会儿,却有些呼之欲出了。

郑后临死前告诉她,杀死淑嘉县主的人也在谢家,要么是她的兄长,要么是她的母亲。

那时候谢华琅初次知晓此事,心中惊骇难言,不愿怀疑这两人之中的任何一个,现下回想,或许郑后的判断,一开始就是错的。

不,准确的说,是对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