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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有四个儿子,前两个随父亲一道,留在凉州,最小的今年才十一岁,唯一年岁相符,又在长安的那个,却是秉性爱玩儿,早在两月前,便偕同好友,悄悄往西蜀游历去了。

余章面沉如渊,目光阴森的问余晚晴:“同你相好的宁家郎君,到底是哪一个?!”

……

若是别人撞破余晚晴那事,为了余家的脸面,怕也不会拆穿,但仪国公夫人作为谢朗的嫡亲舅母,怎么可能帮着瞒下?

刘氏自嫂嫂处得知这消息,气的险些闭过气去,身子哆嗦了好半日,都没说出话来。

同余家结亲,可不是谢家上赶着求的,是余家主动提出,谢家这边儿考量之后,才答允的。

眼见婚事要敲定了,那边却出了意外,谢家对外可是什么不好听的都没说,只是说谢朗没福气,配不得余家贵女,从头到尾都全了对方脸面。

到了这会儿,余家传闻中卧床不起的女儿又跑出去跟别的男人私会?

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只是刘氏,即便是谢家其余人,也都咽不下这口气。

然而就在当天,还没等谢家人往余家去走一遭,长安便起了流言,将谢家与余家的这桩恩怨说的清楚明白,连余家女郎偷偷往觉知寺去同情郎私会,都传的有鼻子有眼。

这种有碍声名的事情,余家当然不会主动往外传,对于谢家而言,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更不会对人宣扬,仪国公夫人那儿,也是同样的道理。

是以谢偃与谢令听闻此事,真有种喉咙里塞了一块儿骨头的感觉,上不去,下不来,又膈应,又恶心,还叫人没法儿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