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头发即便剪短了也会很快长回原有的样子,在男性普遍短发的时代,裴瑾这样说不定还挺奇怪的。

“还好吧,也不是太突兀。”裴瑾把打包好的食物一一摊开,“现在打理也比以前方便多了。”

以前洗个头都要选休沐日,因为要耗费一整天的时间,洗完要晾一天才能干,平时只能用梳篦梳掉灰尘和污垢。

“头发要吹干吗?现在可以很快弄干了。”裴瑾拿着吹风机问她。

鱼丽好奇地看着他手里小小的机器,用手指去碰了碰,但只感觉到冰冷的金属外壳:“这是什么东西?”

裴瑾插上插头,打开开关吹了吹她的手:“这样会有热风。”

鱼丽想把手指伸进去摸一摸,被裴瑾一把握住:“不能碰。”

“又不会死。”鱼丽无所谓地说。

裴瑾皱起眉:“会痛。”就算不会死,所遭受的痛苦也一样不会少。

“好吧。”鱼丽缩回了手,可耿耿于怀,嘟囔了句,“臭书生。”

裴瑾忍俊不禁,其实,当年与她相识时,他早已金榜题名,虽然只是礼部的一个小官,还是清水衙门,但毕竟是有官职在身,而鱼丽还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渔家女,胸无点墨,他和她交流,必须非常直白才可以。

她每次都嚷嚷:“臭书生,你讲话我都听不懂,文绉绉的酸死人了。”

可过了会儿,又来问他,“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王道什么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