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没有,那得多疼。”

鱼丽听着稀奇:“幸亏没有?你表妹裹了没有?”

“裹了,很小的一只,还不足我手心大,弯弯的像是月亮。”裴瑾回忆了一下,“但是,我从没有见过她的脚,永远穿一双绣鞋。”

他家里贫寒,可姨夫家算是殷实之家,表妹打小就裹了脚,不能叫外男看见,丈夫也是一样的,肚兜可以解,那双睡鞋永远穿着,不给男人知道那是多么畸形的存在。

鱼丽瞅瞅他:“那你喜欢吗?”

“说实话?”

“当然。”

“以前很喜欢,秾纤得中,修短合度,像是一弯新月,佳人娇娇怯怯,如倚风垂柳,如捧心西子,当然喜欢,前提是……没有看到鞋子里是怎么样的脚。”裴瑾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汗毛倒竖,“真是,太畸形了,我以前只是以为不让长大而已,没想到会变成那样。”

鱼丽揶揄他:“都是为男人服务,你们喜欢我们才这样,到了今天男女平等,女人不再依附男人,你不会觉得有点失望吗?”

“老实说的话,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区别,”裴瑾怡然自得,“女人不再依附男人,可人依旧会朝着钱和权靠拢,这一点并没有太大区别。”

鱼丽说:“你肯定挣了很多钱。”

裴瑾从不炫耀这一点,他含蓄道:“钱财乃身外之物,”顿了顿,他觑着她的神色,慢慢道,“比封逸家里多一点,所以,如果我对付他的话……”

“你对付他干什么?”鱼丽微微冷笑,“我会找他算账。”

裴瑾凝视着她的双眸:“你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