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蹇图慌张的看向蹇硕,怒吼的声音盖住了付槐玉小声的背念,又问“曹操是不是也知道了?”
蹇硕比蹇图要镇定了太多,他顿了一会道:
“曹操要是知道,刚才就不会走了。”
蹇硕虽然嘴上这么说,却眼色一沉,杀机必现。
蹇硕伸手摸上她另外一只脚的铁环,“我再问你,张哲给你的东西,现在在哪里?”
付槐玉早就准备好了脚踝上即将到来的剧痛。
还是喃喃背着,这罪行由重到轻,这惩罚也由重到轻,可是背到了最后一条,她看向面前的蹇硕,又看向后面的蹇图,带血的嘴角裂开,意味深长的一笑,
“五色棒禁令第十条,违反宵禁,夜出者,杖十。”
蹇图被那样死神一般的笑容,笑的毛骨悚然,不明所以。
蹇硕冷着脸,也意识到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能被逼问出来的人。
他收回了按在铁环上的手,站了起来,道
“活人和死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活人会说话,而死人不会……。”
他顿了顿,颇为惋惜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姑娘既然什么都不肯说,那就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反正,现在张哲和你都死了,整个洛阳就再也没有人能知道那东西在哪里了。”
他站起来,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蹇图。
蹇图点点头,抄起了桌案上的貔貅黑玉像,抬手就往付槐玉头上要砸过去。
付槐玉看着那冰冷沉重的貔貅黑玉像,害怕的紧紧闭上了眼睛,高喊道:
“你怎知我没有把消息传出去!!!你怎知我没有把消息告诉我的主子?!!!”
咚!貔貅黑玉像擦着付槐玉的脑袋,把她脑袋边的地板直接砸穿了窟窿,木板的碎屑稀稀落落从二楼掉到一楼。
付槐玉愣了片刻,感觉一阵剧痛从耳边传来,这貔貅像虽然没有砸碎了她的脑袋,却生生削掉了她耳廓上的一块肉。
她再也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整个川化楼。
鸨母在一旁捂住了阿饼的眼睛,感觉到怀里这孩子抖的厉害。
蹇硕恨恨的走过去,拔出了张哲尸体上的木簪,走到了付槐玉的面前,冰冷道:
“蝼蚁。”
又道:
“能逼我出手的蝼蚁不多,你算一个,我会记得你。”
付槐玉看向面前这张诡异无毛的脸,再次开口道:
“大人就不想知道我的主子是谁吗?!!!”
付槐玉这样说着,其实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个真正派出杀手的人。此刻就在背后看着。
她之所以支走曹操,自己留在川化楼,为的就是等他,为的就是引出那个人。
那个怕自己扛不住严刑,把东西送给蹇硕的人。
蹇图的脑子终于在此时转了片刻,而就这片刻,却一言点醒了蹇硕:
“不要听这个妖女的胡言乱语,她在拖延时间,她在等人来!”
“快杀了她!”
蹇图想起付槐玉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害怕,而遏制这种害怕的唯一办法就是,杀了她。
蹇硕瞪着眼睛,看向蹇图,又看向地上的付槐玉。睚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