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当时师伯的一番教导,
“说不定我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可能是因为现在是第二次了,
“熟能生巧吧,反而觉得没什么了……!”
哑女无声,并不知道第一次、第二次到底有什么区别,但是历寒月向来清冷的容颜之上却被震惊神色占据,前面一直急着赶路的陈言礼也回望过来。
“熟能生巧……?
“可能是你不知道,
“自从长明河一剑落于人间之后,
“来问道求道的人无数,
“可是从来也没有听见有哪个能二次‘得道’的,
“所以不可能熟,更不可能生巧……!
“何况你不是……!”
历寒月见哑女和炎霜华一个茫然、一个满脸不在乎,所以详细为两个人解释,说到最后毫不犹豫立刻掐断话头。
炎霜华心不在焉,只知道不停向前奔走,心想着哪怕再来一道‘流水’也无所谓。想起今天从下山之后到现在的经历,突然有些委屈冲上鼻尖,故而一口气叹地极长,将身前的空气都烧得灼热,摇头道:
“管他几次,
“可能是我这个只闻其名的师叔特别照顾我吧……!
“也许是他看我无家可归,
“连自己到底是哪儿出生的都不知道,
“所以他可怜我……?
“噢…是师伯……!
“对吧?师伯……!”
炎霜华自言自语、自语自答。历寒月和哑女都感觉气氛奇怪,好像此刻面前真的有人在看着自己一样,不过历寒月一想倒也觉得没什么,因为算起来长明倒也真是炎霜华和赵牧灵的师伯。
炎霜华最后那一声‘师伯’话声刚落,历寒月心中念动不停时,长明河畔突然千万人瞬间响动起来,一侧的长河之畔上,那一座座亭台之中无数人纷纷起身,千万人齐齐言指长明河中央。
“快看……!
“那是什么……?”
“河中起火……?”
“水中生火……!”
“水火相冲……?”
“水火相容……!”
“水‘生’火热……?”
“…”
赵牧灵随声望去,只见河边亭台之上已经站满了高高低低的人影,那一座座亭台本来就高,这一下本来应该很难再看见那滔滔河波的景象。然而此时,长河中心水流高高涌起,那些亭台人影根本挡不住河心那一座庞大的‘水流山峰’。
细看之下,在长明河中心,河水湍聚,旋转绕流不断向上抬升,似乎水流的终点已经不再是大海,而是长空苍天,眨眼之间河水便隆起汇聚成山,高出两岸,压倒无数亭台,而且那座‘水流山峰’还在不断向上攀升!
然而这却并不是此时最让人惊异之所在,最让人惊诧之处是那座‘水流山峰’中心渐渐有火凝聚,而且火势在水中燃烧地越来越旺。
一开始有火光出现时是三色火焰,后来渐渐融合为一色,当火焰变为一色之时,片刻之间整座‘水流山峰’都变成了一座熊熊燃烧的火山,水居其中!长河之上瞬间河水滚滚-沸腾起来,一阵阵热流裹挟着水气扑向两岸,空气瞬间被蒸腾殆尽,让人难以呼吸!
当火光涌出水面之时,赵牧灵听见对岸有一道声音压盖两岸四野,震震吼道:
“道火三昧!
“竟然是一粒完整的火种……!”
虽然不见其人,但是赵牧灵识得那个声音,正是在那个黑色大土坑之中遇见的那个对炎霜华咄咄出手的老人,只不过此时他已经到了对岸!长河广阔,不见其崖,河面之上无舟无楫,也不知他是怎样过去的!
赵牧灵一念忽转再回,因为那个老人一言,面前座座亭台之中、身后袤袤人海立刻潮起哗然,千万目光都被河中火光点亮!
与之前遮盖两岸城上的焚天火海相比,河中那一座水上火山显得太小,可以说是‘火’山一角,然而那滔滔火光和炽热气息却犹有胜之,河中火山只在河面,长空之上云海已经纷纷退避,消散无踪!
赵牧灵看着河面上的那一座火山,再看头顶那始终不动的日轮,不禁想象着日落人间是不是就是眼前这副景象。这一刻,赵牧灵也算是两岸之上最为吃惊的那一部分人,因为最没有见过世面!
珍珠脸上也收起了那柔柔怯怯的样子,呆呆地望着河中,双目之中火色欲燃!
‘梅香’道人和嬴狗又在赵牧灵心神不备时悄悄接近,这一次庖梅香终于逮到机会,一巴掌糊在了赵牧灵后脑勺上,嬴狗再想出手时赵牧灵已经被珍珠及时拉到了一旁。
庖梅香还没开口,嬴狗停手尴尬,眉目一转反咬一口、先对赵牧灵吼道:
“让你警守心神……!
“你当做耳旁风了……?”
赵牧灵一时理亏,头脑晕眩也说不出话来,两个男子眉目相传,眼中皆有喜色。
河中火光越灼越烈,两个男子身上的道袍在火光照耀下一根根经纬丝线闪发着火石电光一般的色彩,耀眼夺目。
赵牧灵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但是在河中火光和身边耀目光华齐齐照耀之下根本睁不开眼,只能听见嬴狗和庖梅香二人说道:
“没想到再见是在此处……!”
—
“谁又能想到呢……!”
—
“看来九天之上的传言并非是假……!”
—
“传说中的三人果然个个让人意想不到……!
“对我的胃口……!”
—
“要是是这小子的师傅倒也是情有可原,
“谁又能想到下手的人竟然会是封天长明,
“当年传言‘传说三人’一路偷上三十三重天,
“原来是真……!
“师祖他老人家受委屈了……!”
—
“你放屁……!
“白先生怎么会干这种事?
“当心我咬死你……!”
【每一次都觉得最后这一部分最重要,那就是‘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