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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流露让人不安,她干脆直接问了:“你是不是还有事跟我说?”

妙贤嗯了一声,视线从她身上转向周围,问得有些艰涩:“妙音说那天你就是睡在这里的?”

“嗯。”

“那我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十一十八分。”她对时间有职业性的敏感,首先记住的就是事情发生的具体时间。

妙贤点点头,又问:“你……睡觉的时候穿着衣服吗?”

这又是什么意思,是说她故意勾引他吗?

她心里憋着口气,面上却还维持着狙击手的冷静从容,解开睡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四手四脚地慢慢爬到他身边,说:“穿了又怎么样,不穿又怎么样?”

她凑得近到不能再近,猫腰撑在地上,是那种很撩人的姿势,从解开的领口就能看到胸前两团晃晃悠悠的完整形态。这是策略,她知道僧人讲求心无淫念妄想,不贪色相,她这就是色相,哪怕他们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他还是下意识地回避这个。

非礼勿视,妙贤果然把眼都闭上了,头扭向一边:“我不是要问这个,你坐好说话。”

“那你是问哪个?”她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把他耳朵都熏红了,“你想知道的话,今晚再试一次不就知道了。”

呕~她说得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这简直是可以拿金像奖的女主演技!她平时巡控也接触过特殊行业的女性,顶多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轮到自己要搔首弄姿才发觉原来做哪一行都不容易。

妙贤紧闭双眼不看她,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她猜他念的是四十二章经:出家沙门者,断欲去爱,识自心源,达佛深理,悟无为法。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她是引子,她是火焰,她是有情;他追求无我,他不得涅槃,她就永远都在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