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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祭 福禄丸子 819 字 2022-11-26

话题就此转开了,只不过就没有了穆皖南cha话的余地。在穆家但凡提起俞峻远,所有人都是敬重感激的态度,只有他不以为意,日子久了,只要谈到相关的话题就自动忽略他,现在就算想说什么也无从谈起。

他扭头去看身边的俞乐言,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她好像稍稍胖了一点,脸色红润了许多,提到去世的父亲时脸上有几分凝重的神色,但仍带着温和的笑。

提起亡父她会难过,他也是这回到她家去过年才发觉的。一来俞峻远去世的时候太年轻,才六十不到,而北京居民的期望寿命都已经超过八十岁,她总是遗憾自己还没有尽到为人子女的孝道父亲就去世,心里难免会愧疚;二来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更不想把当年父亲有恩于穆家的事拿出来说,——假如她真的曾经那么喜欢他的话。

可如果她亦不喜欢这个话题,长辈们又一再提起的时候她能怎么办?

他在家里我行我素惯了,说白了就是任性,不喜欢的话题可以摆脸色、不参与,家里人顶多像老太太那样数落他两句,过去也就过去了,这么多年也从没有谁因为这个来跟他正儿八经地谈过。

可她不行,她要懂事,凡事都要得体和忍让,要战战兢兢地辛劳付出才能让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喜欢她。

毕竟不是她的家,没有什么是无条件的。

她跟他不一样,她在这个家里一直都过得小心翼翼,其实说到底也不过是爱屋及乌。

整餐饭他都没再说话,长辈们包括乐言本人大概都觉得他又在闹别扭,直到晚饭结束,他居然主动提出来送她回去。

乐言倒没什么,穆谦和戴国芳彼此对视了一眼,神情有些微妙。

思思这时也跳出来,红着眼睛哭鼻子:“妈妈不要走,我要妈妈陪我睡。”

过年期间她天天跟妈妈在一起,黏糊劲儿又上来了,不舍得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