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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是那个“坏同学”,勾得他“放学后”也对她念念不忘。

海宁现在没法踹他了,腿脚才动了动就被他折起来,身体互相推挤,让她无处可逃。

苏城寒冷的冬天里,两人却都一身热汗。

合二为一的时候,海宁仿佛又听到鸽子拍打着翅膀,扑棱棱从窗边飞过的声响。

“疼吗?”他满头大汗地问。

疼啊,像身体被剖开的疼,开山凿石也不过如此吧?可是分明有甘泉汩汩而出,滋润了她心底干涸多年的那一块地方。

她闭眼,抱紧他,身体随之跌宕起伏,像年少时伏在他背上时的感觉——被人呵护,被人需要,被人妥帖安放。

这种感觉太好了,对罗胜来说也是一样,被她握紧的快慰超越他对人生的认知,冲得他头皮都一阵阵发紧,光是叫她的名字、听她嘤咛般的回应,他就受不了了。

“彭海宁……噢,彭海宁。”他扣紧她的手,把全部的自己都给她,一点保留都没有。

他确定了,他是真的为她死也甘愿。

汗津津的两具身体搂抱在一起,一夜之后,就是烫人的暖。

雄心壮志的男人,第一次往往挥洒太快,急于为自己正名,火速调整状态想要再战,又怕她受不了,只能抱着她亲了又亲,折腾到半夜也不肯放手,梦里都还不老实。

海宁先醒,感觉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后劲,是很陌生又很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