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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息过后,少年抬起头来,俊逸清冷的面容染上了一层十分惹眼的艳红色,他紧抿着唇,盯着榻上的人看了几眼,像是在想些什么。

但少年并没有一直呆愣下去,他给顾笙盖好了被褥,很快就端了清水给她清洗,之后又消失了片刻,再折返内室时,他手中端着针线筐,就坐在床榻边,他在心里默默估量了尺寸之后,就开始一针一线的缝制了起来,动作极灵活,比女红甚好的姑娘还要上手。

顾笙是在一阵小腹胀痛中醒来的,内室点了油灯,她一睁眼就看见了少年正盯着她看,他的面颊通红,眸光有些闪烁,又递了一条类似面巾的东西给她:“主子,质子府人多眼杂,保不成就有各国的细作,属下不才,只好自己给您缝制这个。”

除却小腹不适之外,顾笙的脖子也疼,她还想问问,为何冀王要打晕她,但见少年异常的虔诚,她接过“面巾”问道:“这是什么?”

少年似乎很为难,看了顾笙一眼,但很快又移开视线,盯着脚踏上的一双小巧的皂靴,“主子,您可有哪里不舒服?”他可能不太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顾笙纳闷:“我甚好。”

少年愕然抬头:“……主子,您病了,那处流血了。”

顾笙看出了少年的无措,还有他涨红的脸,顾笙前世就有痛经的毛病,她猛然间警觉,这具身子的原主好像还没来过……初潮?!

顾笙终于明白自己得了什么病,看着少年给她的“面巾”,上面的阵脚整齐有致,她强行让自己羞涩了一下。

看来他都知道了。

顾笙很好奇:“子卿啊,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少年没有去看顾笙的眼睛,视线总在涣散:“回主子,属下不久之前外出,偷偷抓了一个妇人,用剑逼迫她告诉属下的,主子放心,无人知道属下是谁,也不会有人察觉您的身份。”

多么体贴的少年啊。

顾笙心情复杂:“子卿啊,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告诉孤一声,知道了么?事无巨细,不管是你想造反,还是想威胁街上的妇人。”

听到造反两个字,少年欲言又止,片刻方道:“……属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