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犯的事够他死两辈子都有富余,他是你异父异母的亲生父亲吗?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他?”

半空中的光芒散去,一道略显虚幻的身影借着浮尘勾勒成型,披散的长发下,面具遮脸,唯有一双淡漠的眸子清晰可见。

“意江山,注意你的措辞和态度。”低沉的男声冰冷锋锐,听不出情绪,“他是我审判过的犯人,刑期结束之前,他不能离开此地,也不能死。”

顿了顿,他接着说:“对他的惩处,我是照法典办事。你若不服,大可带着观点与依据过来,只要得法典认可,我立刻更改前惩,照你的想法去做。”

“别t给我掉书袋!”

意江山长眉倒竖,眉眼间掠起深重的戾气:“他害了我的猫,今儿你不让我叫他赔命,明天我就踹了隐遇镇大门,打上你执法大殿去!隐遇镇里多少能人异士你很清楚,论掀桌子,执法大殿一千人加起来都只能给他们提鞋,懂?”

“……”

男人沉默半晌,垂头看了下那瑟瑟发抖的老头子,又看向意江山:“为了一只猫?”

“是啊,为了一只猫,隐遇镇的猫,姜家人的猫。”意江山灿烂一笑,眼里却无笑意,“今天我持剑打过来,明天姜家人就去执法大殿钓鱼,你敢接我的剑,敢接他们的钓竿吗?”

“……”

男人的嘴唇蠕动一下,即使戴着面具,依旧能看到他脸上复杂得一言难尽的表情。

隐遇镇,姜家人。

这两个名字一个戳他肺管子,一个戳他胃管子。

既窒息,又胃疼。

正当他权衡利弊之时,胸口忽然泛起一道金光,光芒里传出男人粗犷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