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种工作完成后,她从墙角随手抓来一块圆木柱,从一面挖空,只留一面薄底,扎出几圈孔洞,从石缸里面装了水再用盖子盖上,便制出一个简易的浇壶。

还别说,她动手能力是真不错。

意江山拿着浇壶给菜地浇水,程梓垂着尾巴跟在她身侧,一人一猫绕着这一小片地方来回走了三圈,悠闲得跟散步似的。

但其实真正悠闲的只有程梓,意江山反倒很明显地露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喵呜?”

程梓实在不习惯她这个表情,伸爪抓了抓她的衣摆。

发生什么事了?你和我说嘛!说嘛说嘛!

意江山低下头,正迎上他仰起的圆脸,一双金瞳比刚才离开的小白猫瞪得还圆溜还清澈,折射出灿灿日光,一下照散自己心头的阴霾。

有这么一只猫跟在旁边,还真是让人气不起来。

意江山勾唇浅笑,搁下浇壶顺势往身旁空地一坐,将程梓捞到怀里。

她的发髻上别着一枚小梳子,是之前专门做的,为的就是钓鱼时在等待鱼儿上钩的空隙给程梓梳毛用,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软木梳的梳齿轻柔掠过毛发,带下一撮撮脱落的绒毛。

程梓眯起眼,勾了勾尾巴,脸上尽是藏不住的惬意。

“呜喵。”

享受服务之际,他不忘继续追问。

摘下梳子后,意江山半披着发,不疾不徐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再过两天,可能要见到讨厌的人了。”

“喵?”

不能躲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