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件事时,她全然没想过,也不在意姬道可能会同受此害。就像她完全不在乎姬道独身在外生活三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一样。

姬老太太是出了名的偏心,即使姬家能够回归帝京主家,几乎完全是托赖姬道的福,她也不曾短暂地爱过这个大孙子哪怕一天。

如姬老太太所愿,姬道回来了。

左手牵着姜书客,右臂抱着懒得走动的程梓,被一众仆人前呼后拥迎进姬昶的房间,一入内,便被姬老太太抓着手用力扯到了床边。

她没有一声招呼,连面子也不愿做做,理所当然地说:“快!你快用你的文华之气帮你弟弟驱驱邪!让他好起来!快啊!”

一边说,老太太一边把他的手往姬昶身上按。

彼时,程梓探头打量姬昶的脸色,看他面容青白,嘴唇发灰,俨然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害怕地往回一缩。

不知为何,这人身上的气息让他很不舒服。

与此同时,姬道将姬昶上下打量一番,嘴角微勾,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

姬老太太听了,很不高兴地在他背上用力拍了拍,说:“你弟弟都病成这样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她下手很重,程梓能清晰听到姬道的肩胛骨和皮肉被外部压力敲打挤压的声响,光是听着就觉得疼的那种,不由得皱了皱眉。

姬道却面不改色,瞥了这偏心偏得荡气回肠的老夫人一眼,抽回手,像扫去什么脏东西似的掸了掸被他拍过的地儿。

“姬昶这样子,只要请个稍微好些的大夫来,一看便知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可能之前拿药物压着,强行大补,如今因为一些由头爆发出来,才会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