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觉得无比丢脸,她向后大步退开,“哇——”的一声哭了,挤开人群就跑了。
其余的人这下也不敢多留了,三三两两走的走,散的散。
临走,还用小小声议论着,他的校服铭牌不会真的是他自己送给陈之夏的吧。
陈之夏低低地垂了垂眼,看到他再次低下身去,捡她那散落一地的东西。
“怎么这么多,”江嘲今晚实在烦躁,他中途又起身,随手拽住方才叫他过来凑热闹的那人,“喂,你过来捡。”
那人现在也不觉得有多么热闹了,低头哈腰地说着“来了来了”,就过来帮忙。
陈之夏向一旁退了退,避开了他们,下意识觉得害怕。
地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她用手背抹了抹眼角,跟着要蹲下去。
头顶蓦然罩过来一丛柔软。
淡淡的烟草味道,与很清冷的沐浴液香气紧密地包裹住了她,带着他手腕儿残留的余温。
是他的校服外套。
“明天再给人家弄套校服,”江嘲又对捡东西那人说,“她跟我一个班,你送过来。”
“不是,江嘲……我这。”那人支支吾吾的,有点委屈。
“你怎么,”江嘲好笑地说,“不是你要带我来看别人扒她衣服?”
“……行行行,好,好,我想想办法。”
说的你自己有多磊落似的。
不多时,她乱七八糟的东西就被收拾好,重新装回了书包。
都跟泥水洗过一遍似的。
陈之夏拿着他的校服外套,穿也不是。
她小心翼翼地抬眸,注意到他就那么疏懒地靠在对面的墙上,漫不经心抽着烟,似乎也借着这黑暗打量她。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