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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考试,江嘲和陈之夏当那么多人的面交换过了校服铭牌, 旁人现在抓住机会就心痒痒地想揶揄他们两句。
都知道江嘲更在意的是丢了个球这回事儿,他还有大把的女孩子喜欢他,一个陈之夏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也根本没把程树洋放在眼里。
哨声响起,下半场预备。
眼见以黑色球衣和白色球衣为首的男生们分列成了两边,陈之夏身处这一触即发的氛围中,也不自觉地跟着紧张起来。
怀中还抱着江嘲喝过的那瓶水。
塑料水瓶的外壁被他按下去了一个凹口,久未回弹,硌在她胸口的位置,隔着体操服上衣单薄的布料。
似乎还残留着他手指与掌心的余温。
她心跳怦怦的,非常奇妙的感觉。
球场的男孩子们奔跑了起来,身边还有人同她窸窣地耳语:“喂,陈之夏,刚才江嘲只喝了你的水哦,他连邱安安的都没搭理呢……”
好像认定了他对她一定有什么。
但她很清楚,这只是大家的玩笑话。
江嘲打球有时就像发泄,譬如上周捡到他铭牌那天,现在他有条不紊地运着球,不断越过人群,跑过侧线,咬准时机一个个地抛进球,更像是在从上半场的落於下风中夺回自己的主权。
他是有自己的思考的,她早知道他这人头脑过人,在球场这样玩心过重的地方,居然也有他的细微之处。
这后半场,他似是盯上了程树洋,没给对方任何一丝夺于上风的机会。
不消多久,比分就被他一点点追了上来。
程树洋自然也不差,白色球衣后那个相反黑色的“10”号同样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