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韵茹见她许久没声儿,又强调了遍:“知道了不。”
陈之夏这才点头:“嗯,知道了。”
丁韵茹笑道:“怎么这么敷衍呀。”
“……没。”
丁韵茹昨天倒了个大夜班,饶是如此,几乎每天早晨还要爬起来给他们做早餐,总说外面卖的不营养不干净。
陈之夏虽没觉得丁韵茹完全是为了妈妈给的生活费,毕竟能给张京宇托关系转得起崇礼,不过是暂时为了学区户口住在这老破小,其实并不算拮据。丁韵茹虽脾气不好,但对她的关心,她可以真切感受到。
陈之夏没敷衍,可的确不知道,打过去该同妈妈说点什么。
时隔这段时间,气儿基本都消了,以前是怕妈妈不来,现在隐隐很怕妈妈会立刻带走她,把她塞入那个绝对会让她非常尴尬的家庭关系里。
把现在的一切都毁掉。
陈之夏带好东西出门。
临走,以为丁韵茹又在叫她,或是妈妈再次把电话打过来,她正好可以省却一桩心事。
“——离婚?!”丁韵茹的嗓门儿拔高了十万个分贝,“离婚就离婚!你吓唬谁呢张建峰!我怕不跟你过吗!”
“你怎么就会跟我嚷嚷呢!有本事你和京宇说啊!”
陈之夏赶忙缩回脑袋,跑下了楼。
江嘲来的比她想象中晚。
他说十分钟,只有她老老实实卡准时间下来,站在秋末夜晚的冷风里,才想到以他家的距离,到底十分钟到不了这里。
顺着上学的早晨他会出现的方向望了望,许久都没见到那道颀长身影,陈之夏担忧游完泳出来会很冷,在想要不要上去再加件外套。
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