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嘲到底没忘上次她还欠他一颗痣的事儿,不轻不重拍了下她,给她丢到床上去:“在哪儿呢,我看看。”
他有多可恶呢,饶是到了这地步,他竟还穿戴完好,几近整整齐齐。
如此更像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不行!”陈之夏匆匆遮掩自己,“江嘲,你不要看……”
江嘲居高临下地睥住了她,置若罔闻,他还打开手机自带的电筒,很是邪气地笑了:“怎么就不能看,嗯?上次不还是你自己给我看的?”
好讨厌啊……
这个人。
陈之夏阖了阖眸,连眼睛都不敢睁了,她羞赧地捂住滚烫的脸,心想他找到了也许就会放过她,可却没有。
与那晚浴室的冷热水一碰撞所蔓至她全身的感觉有根本的不同,他在下方感叹了句:“真漂亮。”俯身吻住她那颗痣时,她由内而外地感到了灭顶般的潮热。
大脑跌入了一片粉红色的空白中,几近无法思考。
渐渐地,今天生日作为一个陌生人,旁观了妈妈与另一个男人新组幸福家庭的空缺感,便被此时此刻的他,任何时候的他,弥补到了完整。
可她又实在很难过。
以至于就算他带给了她这样潮.湿、奇妙又愉快的感觉,她还是想流下眼泪。
——多想妈妈看看她这副叛逆至极的样子。
若是如此,就算是在她的生日饭局上多呵斥她几句,也让她能感受到那么一丁点难得可贵的存在感。
让她觉得她重要的。
可也只是到了这种地步而已。
听到她啜泣,江嘲就没了别的动作,不多时,待她从满脑子的粉色气泡中抽脱出来,他的唇也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