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们的生日,明明约好要一起过的,可他姗姗来到之时已是夜幕降临,在这天快结束之前他才彻底进入她。
雪都下了很久,无边无际,望不到尽头。
她头一次这么讨厌北京的冬天。
说是回家,不过是回到他平日工作的地方而已。
他不在北京,她不回这里,窗台上那一丛丛过去绽放热烈的昼颜花,许久未得到滋养,也悉数枯败了枝叶。
在这里,似乎只有这张床与她有关,她纠缠住他,有若在加速地燃烧自己,他尚未处理的伤口屡次撑开,他痛一分,就疯狂地要她更痛。
直到血腥气缭绕在彼此之间,好像才能重新拥有彼此。
他在发泄。
她又何尝不是。
她说牙疼,他要她张嘴的一瞬,就把带着伤的手指暴戾地伸了进来,她便漾着双雾蒙蒙的眸子痴迷地注视着他,凭意识用心而认真地吞咽。
这时心底就会猛然可耻地意识到,也许宋冬冬捏造的那些没有错。
至少他越对她这样。
她就越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她的回应也愈加热烈且不带任何的底线。
中途,江嘲抱着她坐了起来,她整个人柔柔软软地跌入他怀中,她的头发长了,顺着纤瘦肩膀的一侧徐徐流泻。
沾着血的手捧住了她泪痕遍布的脸颊,轻柔地“不怕了?”
终于从那种紧绷的慌张中放松下来,陈之夏点了点头,一个抬眸的瞬间,能看到他眼中的阴鸷也渐渐地消散。
她勾住他的肩,闭上眼睛,回吻他更深,甚至用小腿盘住了他,“……江嘲。”
“嗯,”江嘲轻声地应,“怎么了。”
“……等一下,你别退出去,好不好,”她潸然着双眼睛看着他,小心且固执地要求,“今晚,都不要,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