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遭受了一场心绞痛折磨,到底知道江嘲和关白薇谁也不会接他电话,还是研究所的下属为他叫的救护车,送到医院人已经不行了。
太平间外,空气都是冰冷的。
别的逝者家属哭闹嚎叫,无所不用其极,他们这边却没有一个愿意进去见里面的人最后一眼。
末了,可能是磨不过旁人古怪的眼光,也可能是滋生出了一丝,当初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时出于情分的怜悯。
关白薇进去了趟,出来时眼眶微红。
但直到离开,她和江嘲都没有就此谈及一个字。
仿佛死的是个与他们完全不相干的人。
江嘲的车昨晚被砸了,江柏接送他们,远远地等在风雪尽头。
半途,关白薇停下脚步。
江嘲双手落在口袋,也顿了顿步子。
很多年没有这么的心照不宣。
母子相视,一时竟有些无语凝噎。
“我听说,你之前有段时间打了个人,”关白薇先开了口,思索着,“就是你生日的那天,是吗?”
江嘲眉梢扬了扬,有些意外,他的眼底戒备满满,却是没什么情绪地笑了起来:“既然记得这么清楚,你可以直接说日子的,不用特意说是我生日那天。”
雪花飘落在他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