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冰冷的液体冲入喉中,酒精起了作用,精神也慢慢地恢复,那种诡异又静谧的眩晕感,也从身体中消失。
江嘲又一次纵身入了海。
“……”江柏真的想骂人了。
最后发泄般地潜了一遭,终于尽兴。
夕阳无止境地坠落,海平面如燃烧的平原,海鸥声络绎不绝,世间嘈杂至极,也像是被拖入了迟来的现实。
这艘小型的私人游艇载着他们,换换靠了岸。
冲了澡,用过晚饭,江嘲在临近沙滩的酒店里处理工作。
每年的生日,他都要去做一次极限运动,飞往世界各地,这期间,一切属于工作的讯息都形成了共识,默认不来打扰他。
北京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如同时间静止。
桌面的手机频频震动。
【回个话儿呀,好不好看?】
纸上是稚拙的儿童简笔画,色彩丰富,笔触张牙舞爪,天马行空,勉强能分辨出画了一男一女,中间牵了个小孩子。
头顶那不知是太阳还是月亮,云彩还是花朵。
背景有个咸蛋眼睛的奥特曼和长得像鳄鱼的哥斯拉,实在不伦不类的。
他的心情的确不太好,如此淡淡掠过,却还是一声轻笑。
消息很多,几乎拉不到底。
【……嘉樾说,祝你生日快乐。本来我们想给你过个生日的!你倒好,又一声不吭地飞了,好几天都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