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公安找不到他人了,就是不知道他人还在北京,还是跟着你去香港了,我都说了,你就是换100辆车天天和他玩‘猫鼠游戏’到头来还是他在暗你在明!”
“我也问清楚了,梁东升和秦朝河那边的确和他有勾结,你不给他们股份了后,是宋辞主动找到他们的……你猜的没错。”
“你得让陈之夏一直在你身边,没准儿他现在人已经在香港了……”
……
——他们从来没有看过一场完整的烟花。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从来。
没有。
这一句话反复地在心里强调,鞭挞,控诉。反复遗憾。
有人从后方过来撞她一下,回过头,不是他。
陈之夏也不知自己为怎么到了这时候,都会对他这个人有所期待。
她心下嘲笑着自己的可笑,两只脚却如同在地面扎了根,无论如何,都动不了了。
向前眺望一眼,已快到烟花观景点了。
距离新一年来临还有9分钟。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呢?为什么9这个数字,一定要无限次地接近于10呢?难道不可以就停在这里吗。
为什么倒计时要从10开始数呢。
为什么。
为什么总是他在玩弄她。
为什么总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他要她等,她就一定要等吗。
遥遥回头张望,她茫然地看向刚才离开的位置——是那里吗?还是另一边?还是他们其实都没走多远。
可是,她都分不清现在是哪个方向了。
他不是说,不会走太远吗?
那时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都告诉她,他很快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