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夏定了定神,走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我发你微信你都不理我啊,我还以为你真忘了我了,”纪存安委屈巴巴的,“微信好友申请三天过期,第三天你就通过我了,姐姐,你很会钓哦。”
这处空旷,男人谈笑时的朗声阵阵回荡。
谈完后,邢义恒坚持送他到这里,江嘲经过此处廊桥,照例停了停脚步。
下方的一道纤细身影立在年轻男人的面前,淡笑吟吟的。
瞬间的恍然。
很难把现在的她与在香港的她,联系到一起。
江嘲忽然不确定了,他们之间的那几日,是否真的发生过。
“……怎么了吗,江总。”邢义恒好奇他怎么停住了,顺着往下一瞧,这次登时明了。
江嘲低低地轻笑一声,他倒认得下头和她一起的那男人,也没说什么,只道:“没事,就送到这里吧。”
“哦哦,好。”
邢义恒客套了两句,就心事惴惴地离开了。
从早晨9点到现在快午时,方才那偌大的会议室,无论他的对面,还是身边的座位,始终空空如也。
一页页的文件在眼前迭次翻过,各种声音充耳不绝,他的满脑子,却好像只有她。
香港的夜。
她因了醉酒而微微酡红的双颊。
黑色连衣裙从她后背蜿蜒开的一片白皙。
隐约的腰窝。
颈侧位置晦涩的一粒痣。
她向他偏过头来,眼中满是想去看新年烟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