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 69 章

不过她又一想,岑淮安的妈妈也很优秀,长得漂亮说话做事也漂亮,嫁给这样的男人才正常嘛。

她笑着摆手:“正好顺路的事,而且我是安安班主任,这是我该做的。安安,再见。”

“老师,再见。”

方老师朝岑峥年点点头离开,面上还是冷静的,不过她一回家就开始叫她妈。

“妈,我见到隔壁初夏的丈夫了,你不知道多好看,怪不得能有安安这样好看的小孩呢。”

方妈妈没一点惊奇说:“我早见过了。你别管人家好不好看了,你大姨又和我说了一个年轻小伙子,你去见见。”

方老师瞬间露出头疼的表情:“妈你能不能不要管我这个事了,我现在不想那么早结婚。”

方妈妈:“你都多大了……”

两人又因为这个问题争吵起来。

而此时隔壁初夏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地吃着午饭,还有中途过来送木头碎砖头的蒋知达。

初夏这时候才知道上午岑峥年干嘛去了,原来是拜托蒋知达找盖小狗窝的材料了。

岑淮安一听爸爸和表叔要给小狗盖房子,立马想参与进去。

只可惜他下午还要去上学,不能参与了。

初夏倒是看了一会儿岑峥年和蒋知达怎么做的,两个人也是新手。

岑峥年还专门画了个设计图,初夏觉得这完全是大材小用,毕竟他是给什么画设计图啊!现在画狗窝,就是大佬下凡。

但她看着那张狗窝图,非常好看,甚至每个地方的尺寸都标到了小数点的位置,初夏觉得,以后再需要设计什么东西,都可以交给岑峥年了。

不过那也是想想,毕竟岑峥年那么忙,哪有那么多时间呢。

有了图,两人开始动手。

岑峥年的动手能力本来就强,他那一墙壁的模型就是例子,做起来狗窝也有条不紊。

倒是蒋知达不像是帮忙的,像是帮倒忙的:“二表哥,泥是这样和的吗?”

“水多了。”

蒋知达继续加土。

“太干了。”

蒋知达又加水。

重复多次,初夏把蒋知达推开了:“你再和和,我家院子都要被这泥浆占满了。”

初夏也不是会干这活的,最后两人都被岑峥年交待站在一边,让她们看着就行。

不能动手,初夏不看了,她去书房学习,蒋知达留在那里,继续时不时找机会帮忙。

岑淮安在学校上完第一节课后,感觉身体有点冷,头也有点疼。

他现在穿得很厚,中午初夏看他脖子那里的衣服打湿了,怕他生病,给他灌了姜茶,又给他穿了一身更厚实的衣服。

岑淮安以为是下棋动脑子了,他收了棋子,拿出来连环画看。

还是头疼,身体冷。

第二节课上到一半,他不仅头疼,还有点懵懵的,脑子里晕晕沉沉的,想睡觉。

不过岑淮安没有和老师说他不舒服,他没想着自己是生病。

还是第三节课的方老师看到岑淮安趴在桌子上,小脸惨白,一点精神都没有,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这么烫!”

不用量都知道岑淮安肯定发烧了,方老师问岑淮安:“能站起来吗?”

岑淮安点头,摇摇晃晃站起来。

这一看他自己就没法回家啊,小孩子发烧不能等,必须赶紧退烧。

方老师请办公室其他老师帮忙看一会儿班,她送岑淮安回家。

此时家里的狗窝已经完成大半了,还有一点就要做完了。

方老师带着安安敲门时,看到的就是一手泥的蒋知达。

这个时间根本不是放学的时间,蒋知达再一看安安的脸色。

“安安这是怎么了?”

方老师:“发烧了。”

蒋知达想去扶安安,但他手上都是泥,根本没办法帮忙,他赶紧喊岑峥年和初夏。

初夏其实已经听到动静出来了,她刚走到影壁那里,听到蒋知达的声音,立马小跑出来。

直接跑到安安面前,初夏蹲下来扶着他的胳膊,安安靠在她肩膀上,哼哼着说:“妈妈,我难受。”

“哪里难受?”初夏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实很烫,又摸着他的手腕给他把脉,风寒之邪侵袭,就是受凉感冒了。

估计是上午他雨水从脖子那里流进去,穿着湿衣服太久导致的。

岑峥年这会儿也出来了,他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洗干净手才过来的。

因此他一出来就抱起岑淮安,转头对初夏说:“你把车子推出来,我们带安安去看病。”

初夏去推自行车,蒋知达赶紧去洗手,岑峥年站在门口谢谢方老师送安安回来。

方老师摆摆手表示自己该做的,转身赶紧回学校,她还要上课。

初夏抱着岑淮安,岑峥年带着她们,蒋知达在后面跟着,一行人去了医院。

“发烧,38c。”

医生把体温计消了下毒放起来,看初夏她们一脸担心,她笑笑说:“你们不用紧张,不严重,吃退烧药了吗?”

初夏问岑淮安:“在学校老师有没有给你吃药?”

岑淮安摇头。

“医生,没有吃。”

医生点点头,继续说:“那扎一小针,再拿点药。”

岑淮安虽然头晕晕的,可是他能听到医生的话,手立马抓紧了初夏的手。

扎针,他没被扎过针。

这会儿小孩子生病最常见的就是在屁股上扎针,很多小孩都有过这经历。

既然来了医院,就得听医生的,岑淮安没得反抗,先做药物是否过敏的皮试。

这个非常疼,初夏自己做过。

因此医生给岑淮安做的时候,初夏握着他的胳膊说:“疼就叫出来。”

不过针在皮下推一点药鼓起来时,岑淮安只是身体一紧绷,手紧紧捏着岑峥年的衣服,没有吭声。

岑峥年也惊讶岑淮安的能忍,但随后就是心疼,蒋知达和他的心情一样。

“安安,疼吗?”

岑淮安本想说不疼,可是确实有点疼,他犹豫下点点头。

“疼为什么不出声呢?”岑峥年摸摸他的头,蒋知达也好奇地看向他。

“叫出来也是疼。”所以叫不叫都是一样,那还是别叫了。

初夏在旁边说:“你叫出来,能转移一下对疼痛的注意。”

岑淮安没说话,他不喜欢叫。

初夏看出来他的意思,不逼他了,揉揉他毛茬茬的头发说:“不喜欢那就不叫吧。”

没有过敏,岑淮安被岑峥年翻过来趴在他身上,耳朵通红地被扒下裤子,露出来一小半屁股,被医生扎了一针。

医生还夸他勇敢,扎针都没有哭,也没有乱动。

回家之后,岑淮安吃了药,初夏用被子把他包起来让他睡觉。

她不放心,坐在岑淮安屋里看着他。

岑淮安头晕晕的,身体沉沉的,躺在床上好像睡了又好像没睡,只感觉好热,想把被子踢开。

初夏发现了,压着被子不许他踢。

期间岑峥年和蒋知达也多次进来看他的情况。

等到晚上,发了汗的岑淮安身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初夏她们这会儿放下了点心。

晚上睡觉时,初夏和岑峥年没有再让岑淮安单独睡,万一他晚上又发烧了呢。

两人担心了一晚上,夜里也醒过来看好几次,岑淮安都没有再复烧,初夏松了口气。

这次岑峥年早上走的时候初夏就知道了,因为她没有睡熟。

初夏跟着他坐起来,小声说:“现在就走?天还没完全亮呢。”

岑峥年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能看见路。”

他很不放心岑淮安,时不时就要回头看一眼:“安安的病……”

初夏:“你去工作,我不是还在呢,家里离医院又不远。”

岑峥年回身抱住她,知道她不喜欢他说对不起,他长长叹口气,心里像是压着块大石头,很难受。

“有事给我打电话,找不到我就找达子和外公。”

“嗯。”初夏想起来送他,被岑峥年拦住了:“你昨晚上也没睡好,再睡会儿。”

“你走后我还要去关大门呢。”

初夏继续穿衣服。

她起来,到客厅柜橱里,找出来她新买的点心和面包,包起来让岑峥年带去单位吃。

“单位有食堂……”

岑峥年话还没说完,初夏就不容拒绝地把东西放在了他手里:“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