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不让人觉得自己是被对方深爱着的。

说是祸国殃民也不为过。

那张削薄的唇轻启，尾音拖腔拉调的：“我装睡了这么久，小金主怎么还不打算亲下来？”

栗枝：“……”

她根本没这个想法。

但被对方这么一说，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在对方的唇上停留了两秒，随后迅速移开：“没刷牙，亲什么亲？”

霍池低笑，微微撑起身子，斜躺着，一只手支着额角，那双眼睛笑起来时就像带着一把小钩子：“我不嫌弃小金主没漱口就亲我。”

栗枝恼羞成怒：“我嫌弃行了吧？”

霍池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唇离开那片温热的肌肤后，霍池才低声道：“我说的是亲额头，小金主说的是亲哪儿？”

栗枝：“……”

没理会对方，栗枝直接掀开被子下床了，藏在头发下的耳根却慢慢地红了。

拿牙刷准备刷牙时，霍池跟着走了进来，整个人压在她背上，懒洋洋地叫她：“小金主。”

栗枝轻飘飘地瞥了眼镜中的少年：“做什么？”

霍池看着女孩微红的耳垂，尾音里带着些许笑：“帮小金主刷牙。”

说完，霍池拿过她手中的电动牙刷，挤上牙膏。

电动牙刷的嗡嗡声伴随着霍池晨起时略哑的嗓音响起：“张嘴。”

栗枝想说她可以自己来，霍池却趁她张开嘴的那一刻将牙刷塞进她嘴里。

“小金主既然包养了我，那我可不得把小金主伺候好。”霍池顿了一顿，而后补充了一句，“床上床下都一样。”

栗枝：“……”

等刷完牙，霍池拿毛巾帮她擦掉嘴边沾上的牙膏沫。

栗枝推开他的手：“其他事我自己来。”

霍池这次倒是没再非要帮忙，他知道女孩子早上不止是洗个脸那么简单。

两人各司其职，栗枝用洗面奶洗完脸后，又抹上水乳霜之类的护肤品。

霍池不像栗枝那么精致，梳理好头发就靠着洗漱台看着栗枝往脸上抹些香香的东西。

“这是什么？”霍池好奇地问道。

“宝宝霜。”栗枝用手指沾了些，“你要抹一点吗？”

霍池摇了摇头，对此敬谢不敏——这东西一听就不是男人用的。

栗枝见他这副抗拒的模样，灵动的眸子眨了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高手，抹了点宝宝霜在对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