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外的魏军大营中,大司马曹仁的长子曹泰恭敬地拜倒在常雕面前,朝常雕稽首行礼。

常雕是曹仁的结拜兄弟,此番又立下了如此功劳,被加封为征南大将军。

曹泰也有容与共,对常雕格外恭敬。

大侄子拜的非常真诚,可是,常将军并没有太过兴奋。

他坐在胡床上一动不动,半天才轻轻地嗯了一声,苦笑道:

“贤侄辛苦了。”

曹泰不知道常雕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他尬聊了几句,向常雕传达曹丕的封赏和下一步的作战指示。

常雕随意哼哼着应付,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

曹泰大惑不解,也只能暂时告退。

退出帐外,他一把抓住了常雕的副将张特,询问常雕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之前曹仁在家设宴招待常雕的时候,常雕有说有笑,器宇轩昂,怎么现在立了大功,反倒成了这般模样?

张特见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

“监军莫怪,常将军实在是心忧国事,最近几日操劳太过,才成了这副模样。”

“哦?不知叔父在忧心何事?”

张特干咳一声,低声道:

“前次与张飞大战,王凌陈泰等人自恃家世,不服常将军调遣,这才累得常将军劳而无功,平白放张飞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