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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关系怎么攀扯上,他眼下还是没有什么思路,毕竟彼此全无了解,他目下能恃诗文才华,大概也难撩拨到对方。

仁智院众人虽然未被明令禁止外出,但在三王入内文学馆读书前,并无出入的符令。眼下三兄弟倒是各佩金鱼符,但院中其他人却都没有。郑金这次外出寻找三王,还是借了薛怀义的符令才能畅行无阻。

薛怀义的佩符不同于李潼三人,乃是金质嵌紫的龟符。李潼自郑金手中接来把玩片刻,相关的了解自然浮上心头。

唐初内外官五品以上,皆佩鱼符、鱼袋,以明贵贱、应召命。高宗上元年间,这一规模扩大到九品以上,刀砺袋作鱼形状而垂挂蹀躞。武后天授年间感应符命,以玄武故而将鱼符改为龟符,后世所谓金龟婿由此而始。

眼下还只是垂拱四年,但薛怀义已经先行佩上了金龟符,可见上边有人、直通御榻的好处。龟符腹部则刻写着薛怀义的官爵:左威卫大将军、梁国公。

看到这一幕,李潼只是腹诽,本来就是肮脏关系,还要秀恩爱,早晚不得好死!

薛怀义的符令等级,又不是李潼等三人能比,可谓是畅行禁中而无所顾忌,这就免了折途绕行的麻烦,使得一行人返回路程大大缩减。

如果不是要赶着返回仁智院,李潼倒是想借着这一次机会在大内仔细转上一转,倒也没有什么阴险心迹,只是单纯的好奇,想看看他此前不能踏入的区域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模样。

他也问郑金薛怀义何以如此心大,居然将符令外借都不派人跟随?郑金只回答薛怀义是孤身入院,前后并无拥从,只是在到来不久,便有其他宫官访至,却被薛怀义让仁智院宫人将之屏退。

听到这回答,李潼便有些好奇起来。看这模样,薛怀义似乎是临时起意来仁智院,目的似乎是要躲避什么人,莫非太平公主?

他也没有继续深想,无论什么原因,返回仁智院自然明了。

一行人一路趋行,加上路程大大缩短,居然用了半个多时辰便绕过九洲池,用时较之往常缩短三分之二。当然这也是因为沿途有宫人、禁卫的导引,否则就算有龟符在手,也根本不知捷径如何行走。

仁智院已经在望,突然一侧偏僻宫墙折角响起呼唤声,李潼转头一看,却发现竟是原仁智院掌直徐氏,示意郑金等人在此小候片刻,他则转步行过去,李守礼也一脸好奇的跟上来。

“妾拜见大王。”

徐氏敛裙为礼,看了一眼站在永安王身侧的嗣雍王,又不确定的望向永安王。

李潼微微颔首,示意徐氏有话直接道来。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从几日前便萦绕心头,此时看到徐氏神情凝重的模样,这感觉不免更加强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