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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呃,请大将军放心,秋来之前,少王绝对不会再生立此世!”

周兴垂首沉吟良久,才咬着牙说道。

丘神勣见其神情如此,眸光微微一闪,又开口说道:“倒要请教周侍郎,近来暗潮酿生何处?”

“大将军说笑了,兴不过刑徒邀幸,大将军位高肱骨,岂敢擅言指点。”

周兴闻言后干笑几声,自然不敢轻易吐露隐秘。

“怀义北行,两京府卫尽出,侍郎又将大显身手啊。”

丘神勣近来虽然隐觉神皇对他略存冷落,但毕竟也是多年心腹,无需耳提面命,也能对神皇所思所想稍作窥望。

神皇加恩,赐他积善坊宅邸,又恩授次子散阶,但之后又暗使宰相邢文伟对他稍作敲打,都是为了让他专心城防诸事。联系此前一些线索,肯定是要在京畿之间有大动作。

周兴区区一个刑徒,居然还在他面前不知高低的故作神秘,也让丘神勣觉得有几分可笑。

眼下的他,之所以不能得悉具体细节,只是因为此前谋任征讨而稍悖神皇意愿而已,但金吾卫乃是京畿最重要的城防力量,接下来无论有什么风吹草动,又怎么可能绕过他?

无非早知晚知的区别,眼下周兴不说,丘神勣也能想到用不了几天,神皇肯定要召他面授机宜。

“案事诸细,不便详述,但大将军心事夙愿,短时之内必能得偿。”

听到周兴这么说,丘神勣又是嗤笑一声:“这又算什么夙愿,无非杂情滋扰,求个清静。你在尺度之内如何做事,我不过问。但若将我的吩咐抛在脑后,自己想想后果。我与侍郎也是故谊长情,实在不愿意因为这种小事伤了和气。”

“这是当然,当然!少王此前,私游外坊,戎事当先,无暇审细。履信坊地在偏南,建春门内外多胡膻出入,其中不乏迷于虚名、阿谀求附之类。少王能得神皇昵爱,亲事仗身特授甲刀,这都是凶事在酿。金吾卫巡警诸坊,不得不作严防啊!”

为自身小命计,尽管丘神勣语气非常的不客气,但周兴还是不敢多作计较,仍然热心的帮助丘神勣出谋划策。

丘神勣微微颔首,脸色也好转许多,当着周兴的面唤来府佐录事,将此前撤出崇业坊的卫兵、武侯等等再作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