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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簿吧。”

看完之后,李潼便指了指录事参军说道。

录事参军名为屈贞义,闻言后面露难色,嗫嚅道:“直令还未得审批……”

听到这话,李潼也不多说,转向长史许景说道:“请长史录簿。”

此言一出,长史许景与录事屈贞义脸色都是一变,李潼又等了片刻,见许景不敢上前,便举手道:“取笔墨、簿书来。”

“案牍琐细,怎敢有劳大将军,卑职即刻入录!”

许景见状,不敢再作犹豫,连忙举手说道,一个箭步冲到案前来,抓住那份清单便退回了自己案前,伏案疾书。

眼见这一幕,李潼脸上才又有笑意,并看了一眼脸色已经非常难看的屈贞义,又对许景说道:“录事拒录府事,一并录入簿中!”

“卑职无错!大将军所命、本就悖于事例……”

那录事参军屈贞义听到这话后,脸色顿时又是一变,气急败坏的吼叫起来。

这一次,不需李潼再发声指示,另一侧伏案疾书的长史许景已经停下手中笔,抬头请示道:“录事参军屈贞义、咆哮衙堂、面忤大将军,是否录入堂簿?”

李潼还没来得及回答,此前往鸾台去的兵曹丘忠已经趋行登堂,抱拳道:“禀告大将军,鸾台得见奏抄,即刻署行。”

听到这话,李潼满意的点点头,还是老部下们做事贴心啊,他又转头对许景笑道:“不是面忤上将,是包隐恶迹、循情失职,录入。”

“卑职知罪、卑职……”

屈贞义听到这话,满腔怒火顿时泄出,忙不迭深拜在地哀声求饶。

“除了袍带,下堂执刑,刑鞭之后,夺其官身,逐出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