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呐,九少爷你……”

十三年来在海上九生一生,贺琬一次次将满船的货物换成白花花的银子带回来,才以庶子的身份赢得这个行业中人的信任。如今他做出这样天理不容之事,这份信任不在了,他便算是毁了。

贺珧指着贺琬又是恨恨骂了几句,面露悲痛,心中却隐隐有些得意起来。

这次这时间火候拿捏得刚刚好,贺家的家主之位到手了!

他并不怕有谁看出是自己在陷害贺琬——大家都是在名利场中混的,今日诸多王公贵胄哪怕看出来什么,也只会信服自己的手段,然后更放心地将生意继续交给贺家。

“拿下这个孽畜!”

话间未了,屋内的贺琬竟是一言不发地是掀开窗子就往外翻。

贺珧本以为他会解释两句,没想到如此干脆果断,便大喝道:“捉住他!”

众人绕过堂屋,却见贺琬已穿过一道院门,从另一边有几个水手打扮的大汉冲出来接应他。

“这孽畜有准备,他是蓄意杀了爹的!”

贺珧反应极快,一见到贺琬有人接应便大喝起来。

“都上去,别让他跑了!”

……

薛伯驹正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嘉宁伯府与贺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因此薛伯驹与贺珧的第五子贺存濮有些交情。

对于这份交情,薛伯驹原本没有太大的信心,所以他那天先去东平候府投靠周巍平,可惜没在周巍平那里借到银子,他只好转来投奔贺存濮。

贺家能与京城贵胄合作多年,其实是极讲信用和人情的。贺存濮不仅借银子给薛伯驹,还将他收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