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五哥说了,红巾是穷人的队伍,不抢穷人。俺们这次来是找徐家财主,不是找你们这些穷汉。”

“俺们不但不抢你们,要是你们没粮食吃,俺们还可以开仓救济你们。想跟着俺们干,粮食管饱。不想跟着干,没地的给地,有地的免除官府苛捐杂税!”

徐家堡里一阵骚动,庄稼人啥时候听过这话。

“别听他胡扯,他又不是官府!”

徐老财冲着墙外头喊,“后生,俺们这堡子里没有闲粮!”

“放屁,你个老嘎巴死的!”朱进伟骂道,“和州衙门账本上写的清清楚楚,你徐家有地六百二十顷,富得都流油了还说没粮?”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敬酒不吃吃罚酒!”

“等俺们破了你这个鸟堡子,一粒米都不留给你。你一把年纪,没几天好日子的人,也不为后人想想。”

“破了你的寨子,别说你家的粮食钱财,那些白白净净的大姑娘小媳妇,一个都跑不了,全给俺们兄弟当婆娘,让你舍命不舍财。”

“婆娘!婆娘!”

突然间,红巾的方阵山呼海啸,士卒们涨红了脸,使出全身的劲在吼。

堡内,徐老财让朱进伟一顿臭骂,差点归西。

“后生,你嘴上留德!”徐老财喊道,“谁知道你说的真假,你今日要一遭,明天要一遍,俺这里就有金山也架不住!”

朱进伟咽口唾沫,“呸!你个老不修的东西!俺五哥的税吏说的明明白白,按地缴税纳粮,一年就一回。你徐家一共是一千五百担,比官府的税还低呢?

你是耳朵塞鸡毛了,听不见?还是故意装糊涂?还是觉得俺五哥说话不算数?”

“兄弟!”常遇春实在忍不住了,出言说道,“崩跟狗日的废话了,杀一儆百,不破两个堡子,没人听话!”

朱进伟口干舌燥,“行,破就破。奶奶的,要不是老李说以理服人,老子才不废这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