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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曹滨董彪来讲,罗猎比他们小了二十多岁,他们俩对罗猎,既是当兄弟看,更是有着一种父子般的亲情。一个做父亲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为了自己而要深受牢狱之苦,那份心情,又怎么能真正笑得出来?

曹滨噙着泪,点头应道:“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大不了,我和阿彪在这监狱里举办婚礼。”

罗猎笑道:“彪哥,你可得注意了,只能娶一个哦,不然的话,你入不了洞房不说,恐怕会因为犯了重婚罪还得到牢里来陪我。”

董彪抹干了眼泪,恢复了不正经的样子,调侃道:“那还用你提醒?彪哥早就打算好了,娶了离,离了娶,你三个嫂子轮流转,一人一年,谁也不吃亏。”

罗猎戏谑道:“没看出来,彪哥还真是聪明,怪不得我那三个嫂子能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董彪呵呵笑道:“那不是因为彪哥聪明,那是因为你彪哥中间的腿没伤到。”

会面的时间有限,转眼间,十五分钟便过去了。

狱警已经来催了第二遍,曹滨也只得起身准备离去。

“振作点,罗猎,滨哥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出来的。”这句话已经不是曹滨第一次说了,言外之意则是如果走正常途径救不了罗猎的话,那么,他将会选择极端的方式。

罗猎只是回了一个淡淡微笑,便跟着狱警返回了牢房。

再过了五天,法庭开庭审理罗猎藐视法庭挟持法官一案。

此案的轰动效应显然不如前一案件,但被受关注度却是毫不亚于前者。支持同情罗猎的市民不在少数,单是陈列在法庭外的联合签名就多达了六万人,而金山的华人劳工更是被全体动员,以血手印的方式向法庭传递了他们的心声,他们愿意用性命担保,罗猎不是个坏人,他一定不会再做出这样的冲动之举。

法庭上,观审席座无虚席,法庭外,亦是聚集了几千民众。

不过,此案的审理过程却极为简单,控诉方只是简单陈述了案情,并没有提交任何物证人证,而辩护方也没有对控诉方的陈述做出任何质疑,只是就案件的发生背景及原因向当庭法官及陪审团做了求情式的解释。被挟持的那位法官并未出庭,不过,他却向法庭提交了一份亲笔求情书。

就在当庭法官敲下了法槌,准备宣布休庭等待陪审团裁定结果的时候,法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西蒙神父陪着两位身着天主教白色主教衣袍的神职人员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法庭中的人不识得西门神父,但对另外二人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其中站在边上的那位便是金山神学院的领衔主教,而中间的这位,则是整个金山地区的教区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