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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飘萍同时施力抵御,口中答道:“敢问前辈是恩师何人?怎么也会使‘万种风情掌’?”

常四娘身躯一震,同时收掌,颤声道:“你是他的徒弟?”

任飘萍同时也收掌,心知自己所料非虚,走上前去躬身一礼道:“恩师‘销魂门’门主,敢问前辈……”

常四娘紧盯任飘萍道:“他还好吗?”

任飘萍失望道:“晚辈已经九年未见过恩师了,前辈不知道恩师的下落吗?”

常四娘眼望浩瀚夜空,一言不发,良久,长出一口气道:“我想起来了,九年前我在栖霞山见过你,只是没有想到咫尺天涯任飘萍竟然是他的门下,江湖传闻你轻功天下无双却是无门无派,也难怪,‘销魂门’每代只有一人,传至你这一代也只有三代,江湖上知道的人也就寥寥无几了。”

任飘萍笑道:“前辈记起来,恩师是见到前辈之后才离晚辈而去的。”

常四娘‘哦’了一声,又抬头看向虚空,口中道:“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任飘萍耳闻常四娘口中南唐后主李煜的词《相见欢》,不禁心道:这恶名远播的常四娘竟是一个多情之人,难不成和师傅有着一段难分难舍的情谊,忽然他的心一痛,眼前已是浮现出欧阳小蝶的模样,闭眼,冷意在全身开始漫延。

就在这时,任飘萍和常四娘耳边的打斗声突停,再之后便是两声‘哎呦’,又闻‘嗵嗵’两声,四下望去,但见黑白无常二人已是分别跌落在地,痛的呲牙咧嘴,而常小雨此刻正走向被点了穴道的温一刀。

原来双那黑白二老久战之下对常小雨依旧无可奈何,心浮气躁,当下二人把那‘玄阴掌’的功力提至十成,顿时常小雨周遭三尺之内阴风阵阵寒气逼人,不料常小雨却是一笑,故意卖了一个破绽,黑白无常二人不明就里,身形一并,至常小雨身前,各击出一掌向常小雨的双肩拍去,掌力已提至十二成,待掌力拍到还没有拍到常小雨的双肩之时,常小雨忽然侧身直向两人间隙之处撞去,同时右手食指和中指射出两道赤红剑气,竟使的是至阳至纯的‘一阳指’,直射二人的腹部神阙穴。

二人不想常小雨变招如此之快,而此刻二人调集全身之肾阴之气击出玄阴掌,招式已尽,变招已是不及,心知若是被常小雨击中神阙要害,而自己二人此时肾阴之气极度空虚,必会为常小雨阳刚之气趁虚而入,只怕到时肾阳之气大盛,阳杀阴藏,热极生寒,二人几十年修炼的玄阴之气立时会反噬,定会当场毙命。二人双掌已落空,去势却是未减,百般无奈之下保命要紧,两人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向外旋转,常小雨轻笑双掌已是拍到二人肋骨处。

任飘萍虽是对‘黑白无常’二人当年所作所为不齿,但还是走了过去,道:“在下替二位疗伤,如何?”‘黑白无常’二人面显诧异,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似是老大,没好气道:“不敢有劳任少侠!”年纪稍轻一点的道:“呵呵,多谢!”任飘萍笑,展开‘日月伤逝大法’,先后为两兄弟疗好了伤,那老大面有愧色,道:“老夫适才无礼,任少侠请勿怪,你的朋友好像很懂阴阳之道。”任飘萍不懂,正要问及这话是何意,却听到常小雨道:“老狐狸,我好不容易才伤了对方,你倒好,卖起人情了!”

任飘萍道:“得了,小常,我们本来就不是来这儿闹事的,只要找到唐姑娘即可,又可比结什么梁子!”常小雨笑而不答,适才他已为闻及任飘萍和常四娘的谈话,心知任飘萍这是违心之言,只怕是因为眼前的这位常四娘和他的恩师。

一旁的常四娘看着任飘萍的一举一动不禁暗自点头,道:“温一刀,那江风泽现在何处?”

温一刀道:“回长老,江风泽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