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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打开白向天所遗包袱,里面除了一些银票,还有他已习会的三绝门三大绝武学的武功密笈,再就是几张极薄的人皮面具,想必是白向天易容所用,最后是一封血书,却是留给白玉霜的,杨飞本欲拆开,犹豫半天,最后作罢。
三月光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杨飞想起白向天所托,心忧白玉霜,真是度日如年,每日练功也无精打采,身负白向天传授的绝世武功,却没有半点长进,苏花语劝过数次,见他爱理不理,也懒得再说。
苏花语已将火湖所有的暗道探过一遍,通往外界却仅有一条,她出洞探了数十里,仍处密林,若还是绝路的话,三人只有终老此谷了。
南宫燕腿伤痊愈,行走如常,杨飞算着日子,时候将近,便央苏花语带他先去出口一观,苏花语却是不肯。
终于捱到这一天,杨飞悄悄挖出蝉翼剑,学着白向天模样,藏在腰际,到白向天墓前拜过,与二女向内洞行去。
南宫燕在此住了四月,已然颇为依恋,心知此去,恐再无回来的机会,倒有些不舍之意,最后还是被心急火燎,恨不能走得愈早,离得愈远的杨飞拖走。
各人的所有重要物事都包在一个包袱中让苏花语提着,让她运功护住,免得被火所焚,行到一半,杨飞忽然问道:“师父,咱们此次身上的衣服不会又被烧得光光溜溜吧。”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丑体被二女看见,而是怕她们瞧见蝉翼剑,有负白向天所托。
苏花语微笑答道:“你且安心,今日洞内温度远不及上次,只要你运功护体,身上的衣物绝计烧之不着。”杨飞这才放下心来。
行至火湖之畔,杨飞见翻涌熔岩渐已凝固,不需苏花语相助亦可无事,叹道:“果然凉快好多。”
被苏花语用真气护住的南宫燕嗔道:“还凉快,人家热死了。”
杨飞望着那万年寒玉上凝起的大片水滴,心中顿起捉狭之意,笑道:“小燕子,想不想洗个澡,那可是千年古水,有润肌滑肤之效,你看花语,她冰肌玉肤,香喷喷的,就是这水洗所致。”
“真的假的?”南宫燕半信半疑,有些犹豫道:“可是咱们急着赶路……”她一直对苏花语细若凝脂,柔若白玉的肌肤羡慕得不得了,闻言不由怦然心动。
苏花语连忙道:“小燕子你别听杨飞胡说,那怪水骤热骤寒,我第一次洗的时候差点丧命。”
南宫燕吓了一跳,向杨飞嗔道:“出去再找你算帐。”
三人步向苏花语所说的那个洞口,洞内曲幽绵长,只怕较之来时之路更甚,杨飞心中烦臊,不时问道:“师父,到了没有?”
前方愈加潮湿,石壁隐见青苔,前面天光一亮,终于到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