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慕容恒满是老茧的大手,杨飞反问道:“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慕容恒连连点头,他神色凝重,指着自己道:“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
杨飞心中天人交战:是不是该将自己的身份告诉慕容恒,有人作内应,机会必将大增。不过他与慕容恒交浅言深,相识不到一个时辰,真要相信他,实在太过冒险。
慕容恒追问道:“如何?”
杨飞道:“咱们既已上了贼船,如此反复无常,恐怕两头皆不是人,就连眼下如何让宗主夫人相信咱们,也是困难之极。”
慕容恒道:“眼下宗主夫人除了相信我们,别无它途,你既然答应了,我现在就去说服夫人。”言罢,兴冲冲的行向一脸警惕之色的白玉霜。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杨飞摇头苦笑,慕容恒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一个人把戏全演了。
“你说什么?你们要助我逃出这里?”白玉霜大吃一惊,说这句话的应是杨飞才对,为何轮到看起来是慕容廷亲信的慕容恒,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白玉霜疑惑的目光望来,杨飞轻轻摇头,表示这并非自己的主意。
白玉霜低声道:“本夫人该如何相信你?”
慕容恒信誓旦旦道:“我慕容恒本是世家子弟,当然要为世家尽忠,先前听信大总管谗言,以为宗主年幼无知,处事不公,还向对头南宫世家卑躬曲膝,出卖家族利益,这才起事,可现在依大总管的行为看来,他不择手段,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其实我们大部分人都是被大总管蒙敝,只是想兵谏宗主,并无背叛世家之意。”
杨飞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不禁暗暗佩服,这家伙何时变得如此好口才?
白玉霜深深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夫君继任宗主未久,对家族事务不熟,处事不公,也是有的,可说到向南宫世家卑躬曲膝,出卖家族利益,却又从何说起?”
慕容恒道:“听说宗主亲赴南宫世家陪礼道歉,那个老祖宗来,还驾舟恭迎,想当年我父亲就是在与南宫的血斗中丧生,这个仇我永远不会忘了。”
白玉霜又道:“宗主亲和南宫,是老宗主留下的遗命,南宫势大,世家当然要暂避其锋。”
慕容恒道:“大伙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此次起事的不少兄弟亲人便是死在南宫世家手中。”
白玉霜道:“怨怨相报何时了,慕容恒,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宗主也不想让更多的世家子弟无谓牺牲。”叹了口气,又道:“本夫人暂且信你,你倒是说说看,如何救宗主和我脱险?”